“我家爷昨晚也是睡不着觉,我陪了大半夜困极睡过去了,今个儿一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影儿,刚才打发人去问,就只说不回来吃午饭了。如今我在家里什么消息都听不到,还寻思着下午打发人去姐姐处问问呢!”
“这回的事儿,怕是要闹大了。你猜死的是谁?”韩红佩压低声音道,倒也不是真的要荷花回答,直接道,“是城东金铺老板岑永的小女儿岑巧萱,今年才刚十五,还没许人家儿。如今岑家正哭闹不休呢!”
“未出阁的女儿家?”荷花闻言皱眉,昨天那弹词唱到后面,都是些淫词艳曲了,若是有未出阁的在,哪里会唱那些东西,“昨个儿似乎去的都是各家夫人,怎么还有未出阁的跟来?”
“自然不是跟着咱们去的,所以这事儿才蹊跷,一个大家姑娘,下人都没带一个的,跟薛家的家丁一道淹死在池塘里,如今私下里已经被传得不堪入耳,城里乱得很了。”韩红佩叹气道,“若是能及早破案还好,若是拖得久了,如今天儿也渐渐热了,尸首根本就放不住几日,岑家还不依不饶,到时候少不得麻烦。”
“如今只能仰仗刘大人能尽快破案了。”荷花对韩红佩道。
“怕是难呢,如今连个见到那姑娘去园子的人都寻不到,那家丁若是没死说不定还能审出几句话来,如今两个都没了命,难不成能拘了鬼魂来审?”韩红佩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我这一夜就听我家老爷唉声叹气了,连我今个儿早晨都觉得着急上火,嘴里都起泡了。”
荷花看韩红佩双眼下脂粉遮不住的青痕,再看她已经有些起皮的嘴唇,也知道她的确是上火得不轻,一晚上就成了这样样子。
“罢了,这些咱们再怎么发愁也是没用的,到底还是要看爷们的本事了,若是有脸儿熟的丫头到各府下人里打探打探,说不定能得出点儿什么小道消息,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呢!”荷花思忖道,“这件事我是做不得了,一来我家也没有在当地有故旧的丫头,二来我这儿的人一去,哪里还问得出话来,怕是得全都吓跑了。”
韩红佩听了这话觉得有理,叫了丫头进来吩咐了几句,“还是你的脑子好使。”
“闷在家里最容易胡思乱想,你若是下午没事儿,就陪着我到山上转转,看看那些杨梅树都怎么样了,总不能为了这么个案子,就都不过日子了。”荷花说着起身儿,吩咐苗儿准备车马,另备了凉茶,趁着天好出去转转,权当作是散心了。
树间的空地已经早就收拾了出来,荷花特意请了两个会拾掇果树的老爷子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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