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蠢话!”曹玦明从牙缝里挤出阴森森的声音,“我要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忘掉的东西!即便强行将她带走,她不能想起从前的事,或是想起了却不愿跟我们说实话,那都是无用的!”
麦冬脸色一红,惭愧地低下了头:“是我错了,对不住,少爷。”又面带忧色地问:“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曹玦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我今日太过急躁了,不但让她生出疑心,还让她不耐烦了,我必须想个法子挽回,否则……日后她即使想起从前之事,也不会对我推心置腹的。”
麦冬问:“少爷打算怎么办?”
曹玦明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有着掩不掉的黯然:“她不肯走,我只好留下了,一直守着她,守到她想起过去的那一天……”
跟曹玦明的郁郁不同,青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她接二连三地遇上了好事。先是剩下的两间小铺子,全都以相当不错的价钱租了出去,又有一位客户闻讯前来,向她租了一座小宅;接着,马大婶那边找到了一个年轻的寡妇做帮工,已经定下了四样糕点,打算择吉日开张了;然后,刘谢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周康特地派他下乡去催粮,那可是个肥差!
原来是刘谢那座主簿宅子,起先是蒋卢两位先生也要借住,周康不愿意,刘谢主动让出了;但接着卢先生却又向刘谢露了口风,说只是借住几个月,等在外头找到更好的了,就把宅子还给他,刘谢以为只要等些时日就能搬新家了,可周康反而迟迟没有点头;如今情况又有了变化,周康主动出面向他赔礼,表示可能要借用主簿宅子两三年,让两个慕僚和小厮们住,这就意味着刘谢没有了公家分的房子,做为补偿,他可以在吏舍多分一间屋,并且在今后三年的秋粮入库工作中,都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无论是因公前往各乡各村催粮,还是在各乡各村的人送粮入库时主持登记入账的工作,都意味着光明正大的金钱贿赂与丰盛的酒菜招待,这些好处是没有人会告发的,收钱也收得心安理得,如果有人不收,反而会被乡民们误会他要给他们穿小鞋。刘谢在县衙做了十年小吏,早已熟知这些规则,从前他没能轮上这等好差,只能在私下暗暗叹息,如今得县太爷钦点,担负起重责大任,叫他怎能不兴奋?
只要不出差错,他今年秋天至少能收入百两以上,想要置办点新家具,是绝对没问题的!刘谢还想起了干女儿孝敬自己的零花钱,很是心疼孩子,打算等钱到手,就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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