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我不答应,难道还能绑了你走?”姜七爷无奈地道,“你那话也有道理,你身世一日未明,便一日不好回去,不然,要把你记在谁人名下?要算你是嫡女还是养女?况且眼下姜家四房正要寻个替罪羊,你回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倒不如暂且在外头住着,我与四维回河阳后,除却族长,也不对旁人提起,等四房的风波平息后,族中也查明你是否凌则之女了,那时是去是留,也有个定论。”
青云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她身份不明的原因,不过她心里却很高兴姜七爷能说这番话,连忙向他道谢:“谢七伯体恤。我在清河一定会乖乖的,绝不惹事!”
姜七爷抚了抚胡子,微笑道:“很好,针凿之事也该多多习练,琴棋书画能学的就学一学,闲时多练练字。我们姜家的女儿,个个都知书达礼,能文善墨,象个村姑似的可不行。”
青云干笑以对。
这时,土堆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姜七爷忙派人去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回来禀道:“七老爷,是掘到马车顶了!”
青云等人连忙起身赶了过去,只见那土堆已经削去了近一半,露出一角马车顶,车檐处已经塌了一半,从中折断,却隐隐可见上头缀着的车帘布碎。
青云捂了捂口鼻,只觉得鼻子酸了,林德红着眼圈下令:“赶紧掘!二表叔就在车里了!”
接近黄昏时,一男一女两具尸首被平放在山坡前的空地上,面目已无法辨认了,身上的衣裳也被泥水污得看不出本来的花色,但姜七爷围着那具男尸转了几圈,又从对方腰间取下一个佩饰,用手擦去上头沾的污泥,便含泪点头道:“应该是九弟。身量是对的,这玉佩我从前也见他戴过。”
林德接过玉佩,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是他的东西,我记得大表叔也有一个……”低头拭泪,又将玉佩递给青云。
青云接过玉佩细看,只觉得雕得挺粗糙,玉质也很平常,可姜锋与姜钧兄弟俩都有一个。前者又时时佩戴在身上,可见是他心爱之物。她犹豫了一下,问:“这个能留给我吗?我想当个念想,拜祭的时候也有个遗物作替身。”
林德含泪道:“你拿着吧,大表叔那个在我那儿呢,回头我也给你拿来。这是姑祖母生前送他们兄弟二人的东西。他们总是常年戴在身上……”
青云拿出手帕将玉佩包好,又走到女尸身边,从她满是污泥的发间抽出一样东西,正是那根银凤簪。擦去泥污后,银凤簪身略有些发黑。但凤口垂下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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