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曾向她报备过,她不觉得有什么,只要他把份内事做好就行,就为这一点,李进宝简直把她当成了世上最好的东家,死心踏地得很。他既然看上了尺璧,若是尺璧愿意,倒也是桩好姻缘。
但梅儿却泼了一盆冷水:“我瞧尺璧姐姐心里未必愿意,她每次一听人提起李总管就不自在,并不是害臊,竟是着恼呢!尺璧姐姐心大得很,从前县主还没来时,我们姐妹们在一处说私房话,她就提过自己的大志气,只是自打她被选上来了,先帝就一直不曾到过庄中,她才没能如愿。自县主来了,她又改了想法,每次御卫大人们奉了皇上与太后的旨意过来办事,她就围着那几位年轻的大人转,端茶倒水的,十分周到。她哪里瞧得上李总管?”
青云有些愕然,旋即皱起了眉头。尺璧如果真有那种心思,就不好办了。宫里的御卫们多数是官家子弟,或是将门之后,至不济也是京城周边的良家子。而尺璧不但是佃户之女,进主宅当差时,还签了奴婢契约,不可能嫁给御卫做正妻,难道是想做妾?青云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脸,她得找时间跟尺璧好好谈一谈,如果后者真的看中了哪个御卫,而对方也有意的话,她就让人写放奴文书,还尺璧一个良家身份,由得他们自行谈婚论嫁去,但做妾可不行!
青云翻阅过账簿,确认一切正常,就让桃儿将账锁进柜子里,然后提了篮子,带上竹剪,叫人去唤尺璧来陪自己上金秋苑去。谁知传话的小丫头去而复返,道:“尺璧姐姐说自己有些头痛,怕是感染了风寒,不敢过了病气到县主身上,已经向人告假了,说是要回家去歇两日。”
青云皱皱眉,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病了?
梅儿小声告诉她:“方才李总管想找她说话,她一见人就恼了,什么话都不听就走人,只怕这生病的说法也是要躲人才想出来的借口。我让婆子问了李总管,李总管说是前儿尺璧姐姐报去账房的今年冬天给丫头们做衣裳的银子数目有些不对,怕嚷嚷出来叫尺璧姐姐没脸,才私下找她说话的。”
青云哂道:“你叫人告诉李进宝,我手下的人要是犯了错,就让他们自己领责任,他做总管的不必替谁遮掩。这事儿是尺璧不对,我会让人重算,他没事就不必进内院来了。”
梅儿小心应了退下。
青云只觉得有些扫兴,拎着篮子独自去了金秋苑,一个人也没带。
桃儿目送她离去,瞥了梅儿一眼:“你今儿是怎么了?难道是尺璧什么时候招惹了你,你才特地在县主面前拆她的台?”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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