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见他这样,便叹了口气:“小石头说的很有道理。你只道那个叫尺璧的丫头是庄园正院上房侍候的,按理说是在御前当过差的人,可你想过没有?先帝在时,已经有好几年没到庄园去了,连庄园的账都不怎么在意,更何况是那里的人?以那丫头的年纪,恐怕连先帝的面都不曾见过呢,怎算得上是在御前侍候过的人?再说,那庄园只是先帝在潜邸时的私产,压根儿就没有行宫或皇庄的名头,也就是说,这丫头跟一个普通人家的丫环没有分别,只不过是有幸到了清河县主身边侍候罢了。县主自得了那处庄园,身边的丫头就没换过人,你不能因为县主的人品脾气好,就觉得那丫头也是正派人。”
周仕元脸都白了,石明朗又再打击他一下:“想来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其实也有几分被那丫头美色所迷吧?否则你拉她的手做什么?只要县主知道这一点,就断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了。而清江王看见你拉她的手,又有你送的镯子为证,若她没告诉人她只是帮忙传递东西的,你以为县主会怎么想?绝对会相信那丫头跟你有私情!清江王是人证,镯子是物证,那丫头不说,谁会知道你是冤枉的?你这回真是跳进御河也洗不清了!”
周仕元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啸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尺璧的真实用心,但如今细细听老罗与石明朗分析,也发觉自己是上了旁人的当了!那丫头未必是真心为他传递东西的,若她真有心攀附自己,只需拿了镯子给清河县主瞧,说自己对她有意,请县主赐婚,那他还如何能为自己辩解?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上素日与石明朗的不睦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老罗,哭丧着脸哀求二人:“罗头儿,石兄弟,这一切都是我糊涂!求你们救救我!好歹还我一个清白!别让我被那狡猾的丫头算计了去!”
老罗叹道:“这件事也算是个教训,日后你别再这么容易相信人了!”但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帮他,说实话,不过是纳个妾罢了,算不了什么,但若真的把事情闹大了,上达天听,让皇上知道周仕元对清河县主有绮念,那可就麻烦了,因此他倾向于息事宁人。
石明朗也劝周仕宁:“一个妾,纳了就纳了。我瞧她还有几分姿色,你纳了也不亏。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等成了家,这小妾就交给正室管教,你不必费那心。想来县主是个明白人,不会帮那丫头出气的。”
周仕元恨得直跺脚:“这样阴险狡诈的女子,如何能进我们周家的门?!更何况,我还不曾娶妻,就先纳了妾,叫世人如何看我?!”别的不说,他母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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