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华嫂子口称“雨大爷”时拜的小青铜鼎,难道说“雨大爷”其实是“禹大爷”,大禹?
聂九罗喝了口茶,又夹了几样卤味吃了,才又继续:“再问你个问题,各地的土壤都是一样的吗?”
炎拓想了想:“不一样吧,矿物质不同,肥力也不同。”
“颜色呢?”
“颜色也不一样,我记得东北叫黑土地,陕北叫黄土高坡,南方是红土?”
大素大大禹划分的九州,跟现在的行政区划当然不一样,有一本书叫《禹贡》,传说是大禹写的,记录了各地的地形、土壤、物产,当然,现在又有学者考证说不是他写的不管是不是吧,反正大禹根据各地的不同情况制定过进献贡物的标准。
简单点说就是,不能一刀切。
一个地方的土地肥沃、风调雨顺,出产的粮食自然就多,要缴纳的税赋也就多。与之相反,一个地方土壤贫瘠,苗都长不到三寸长的,粮食部分的赋税也自然应该减免。
大禹就是这样一考察九州的土壤颜色、肥力以及物产。
其中有一个州叫梁州,具体范围不可考,大致是指华山以南、黑水之间,放在今天,咱们去过的石河一带,秦巴山地的很多地方,都属于梁州。《史记》里说这儿‘田下上,赋下中三错’,意思是这里的土地是下上等,肥力一般,那么收赋税的时候就不能往死里收,收个下中档就行了。又说‘其土青骊’,土壤是青黑色的,又称青壤。区别于别处的黄壤、白壤、黑坟等等。
炎拓喉结微微滚了一下,备忘录另起一行,键入“青壤”两个字。
“青壤”这个词是第二次听到了,还是华嫂子,拜青铜鼎的时候提过“青壤结穗,开花见果”。
聂九罗目光瞥过他手机,候着他输入完毕才又继续:“狗牙这种东西,古名‘地枭’,就刻在这尊梁州鼎上一这句话,我晚点会修正,你先这么听着就行。”
炎拓浑身一震,聂九罗从上古开讲,他还以为要过很久才能听到正文,没想到这么快就点了题。
他忍不住问了句:“地是土地的地?哪个xiao?"
“鸟字头木字底的那个。"
原来是那个“枭”,他不再发问,动筷子夹了片牛肚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地枭,原来叫地枭。
“地枭的名字里有个‘地’字,很直观,因为这东西,是从地下出来的,而且,只会从青壤的地下爬出来。你把它想象成植物就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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