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响。
聂九罗身子一挺,这咔嚓一声,简直把她一半的魂魄掰出了天灵盖,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所有业已停工的神经瞬间又通了电,她惨厉一声尖叫,膝盖狠顶上陈福裆间。
估计他这子孙根,不碎也残,就是地枭的恢复能力太强了,只能让他碎残个两三月。
聂九罗跌躺回地上,气已经上不来了,只能半张着嘴呼吸,陈福似乎在边上痛得乱滚,又似乎发狂般乱撞乱嚎,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太累了。
聂九罗缓缓闭上了眼睛。然而,没能安息太久,又被一阵晃动和头皮的扯痛给吵醒了,聂九罗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线,看到屋顶的梁架左摇右晃,仿佛是地震了。
不是地震,是陈福拖着她的头发在走,数十万根头发的发根深扎进头皮,居然带动了她这么沉重的身体。
陈福把她拖到了井口,嘿嘿笑着,把她的身体、皮肉连着的断臂,往井里塞,含糊不清地跟她说话:“你特么就慢慢在下头,泡死泡化了,烂在里面,臭死在里面"
井很深,机井一般都不会浅于四十米,再加上井口窄,就愈显逼仄狭窄、深不可测,刚挪开木板时她探头看过,很深很深的底下,有汪黑亮的水,发出经年的陈腐味。
聂九罗几乎是对折着被塞了进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头是朝上的,身体和井壁间有一点点摩擦力,让她不至于立刻滑下去,但也定不住。
她的身体寸寸往黑里滑,像一团浸满血的脏污破布,阖该和这腐臭的井葬在一起。
@手指无力地抠攀了一下井壁,没攀住,眼见着陈福那张丑陋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陈福还嫌她下去得不够快,喘息着去摸井边的泵身组件,泵身比泵管可要重得多了,他重伤之下,一只手拿不起来,于是用上了那只秃手,慢慢托举了起来.
聂九罗觉得自己该闭眼,但她没闭,她睁着眼看。
不到头颅碎裂、喘息停止的那一刻,她不死心。
再然后,就像是看电影,陈福连同那只泵身,突然被什么掀翻了开去,给她留出没被遮挡、能看见光的井口。
她听到沉重的泵身砸地,听到厮打,听到重击声。
末了,一切归于平静。
紧接着,很突然的,井口又有人影晃动,她看到,炎拓探下身来,伸手拉她,叫了声:“聂小姐。”
他拉不到她。
而她气力一松,又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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