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侄子啊”
说到后来,大概是察觉出什么,心头惴惴:“有问题吗?”
炎拓说:“有啊,第一,你年纪还轻;第二,养了你这么多年,再多两年也不费什么米粮,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把你往外送呢,让你嫁了她能得什么好处?总不会图彩礼吧?第三,她刚刚语气不好。”
这种催婚不成的事儿,牢骚两句也就算了,犯不上动真气。
但是林喜柔在那一刹那,真是黑了脸了。
林伶愣了一下,让炎拓这么一说,心头那原本只是被催婚的烦躁,蒸蒸酵酵,化作了胸腔内凛凛一片凉。
她忽然惶恐:“炎拓,她语气不好,我再拒绝,她会不会硬来啊?我房间里,晚上进来过人的她不会安排人,生米煮成熟饭,不会吧?”
说到后来,语无伦次,周身一阵寒颤接着一阵。
炎拓想说“不至于吧”,但一转念,实在也不该对连杀人放火都不忌惮的人,抱什么侥幸心理的。
不过他还是先安慰林伶:“没事,至少目前没什么事。至于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林伶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破了胆,她哆嗦了会,忽然打定主意、一把抓住炎拓的手:“炎拓,你能帮我逃吗?”
炎拓也没想到,听到这句话时,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想笑。
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所有事都落他身上了?
要帮着救蒋百川,要去狗牙身上放针,要防人追查陈福和韩贯,要妥善安置聂九罗,要想办法搞清楚去农场的那三个地枭是干什么的,要日常与林喜柔以及熊黑周旋,现在,林伶又要他帮她逃他想说点什么,林伶紧攥他的手:“真的,炎拓,我不是说说的,以前我怕这怕那,想着苟一时是一时。可是今天,突然就有很强烈的直觉,我觉得再待下去,我一定会很惨的。炎拓你帮帮我吧,我只能靠你了,真的!”
炎拓沉默了好一会儿。
见炎拓不说话,林伶的脸色唰的就全白了,一时间双腿发软,攥着炎拓的手慢慢瘫坐在地,脑子里嗡成一片,想着,这世上果然谁都靠不住,真出了事,只能靠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孤单呢,她的亲人在哪呢,她的家呢?不能指望家了,关于家,她只记得大黑猪、
土院墙上的豁口,以及那张带框的黑白遗像。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炎拓的声音:“林伶,你起来。”
林伶想站起来,没力气。
炎拓又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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