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她没问题,山强早上起来要帮余蓉“热鞭”,上百鞭甩过,胳膊抖得抬不起来,给山强帮点忙,她权当照顾残障了。
可你大头凭什么呢?
从前大头对她,就很是阴阳怪气,话里话外,透着她只不过是蒋百川“小情儿”的感觉,但也就嘴上阴阳,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百川不在,他忽然有点没皮没脸讨人嫌。
雀茶心里膈应,又不好撕破脸,只好一边嫌恶,一边把汤粥给两人端出去。
外头是加工间,设备还保持原样,一台台的缝纫机齐齐列放,墙角堆着布匹衣料,墙上高处,还挂着用以激励工人的“勤奋务实、开拓进取”的大红条幅。
山强和大头两个,拿缝纫机当桌,正凑在一处说话。
山强:“可了事了,我的天,可把场子交出去给变态了。"
大头:“哪个变态?余蓉啊?”
山强:“瞎,两个,都齐了。”
雀茶正搁下粥碗,闻言不觉蹙眉:“你们这样背后讲人家,合适吗?”
老实说,雀茶第一次见余蓉,也吓了一大跳。
怎么说呢,余蓉不像个普通意义上的女孩子。
她二十五六年纪,长得又高又壮,皮肤晒得黝黑,胳膊腿上甚至练出了贲起的肌肉块,剃了个光头,脑袋右侧纹了条盘缠的蜥蜴,鼻子上打了鼻环,舌头伸出来,正当中一颗锃亮的舌钉。
这不都是酷刑,给自己找罪受吗?雀茶看着都替她疼。
后来听说,她先前在泰国工作过,可能都是跟外国人学的吧,不是说国外的这种另类文化挺盛行么。
余蓉的性子有些孤僻,虽说同处屋檐下好几天了,雀茶跟余蓉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不过,她对余蓉感觉不坏,甚至对两人之间的这种差异觉得新奇:同是女人不是吗,年纪差得也不算特别多,但人生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大头斜了眼看她:“你不觉得余蓉怪吗?那是女的吗,哪个男的会要那样的女的?”
雀茶呵呵了两声:“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肯定看不上你这样的男的。”
说完了板起脸,收起托盘就走。
山强在边上吃瓜看戏,笑得前仰后合。
大头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冷冷看雀茶离去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抽了一抽:“嚣张什么啊,你男人还指不定回不回得来呢。”
山强笑声陡收,顿了顿,不悦地看大头:“胡说什么呢,你咒蒋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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