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也是这想法。
地枭如果能随时随地把人化伥,那林喜柔苦心经营二十多年,这世上该伥鬼满地走了。
可现实是,林喜柔连炎拓都没能控制,这只能说明,化伥并不那么容易操作。
她轻声说了句:“可这么一来,吕现就危险了吧?”
炎拓脑子里一激,下意识掏出手机。
聂九罗阻止他:“你可别,现在不是你让他跑、他就能跑得了的。”
一人已经进了农场,身侧八成早安排上人盯着了。
让他跑,总得给个理由吧?即便跟他讲真话,他能信?
退一万步讲,真跑成了,跑不出多远,也势必会被抓回去。
她突发奇想:“要么,让他跟林喜柔说,他有弱精症,或者不举?”
炎拓哭笑不得:“他之前交过三个女朋友啊,而且,林姨既然选了他,能不事先调查一下?”
聂九罗:“打匿名电话举报,就说农场非法拘禁?”
炎拓叹气:“那个农场,别说在那个乡了,就是在那个县,都是缴税大户,各方面关系打点得不要太周到,你信不信你这头举报,那头就有人通知农场了?”
聂九罗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你不会是想掉头回去救他吧?”
炎拓苦笑:“你高看我了,在没有切实可行的计划之前,我回去救他,除了跟他同生共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意义没有?”
闷坐了会之后,他打开车门,下去丢垃圾。
聂九罗也有点怅怅的,她隔着车窗目送炎拓,看着他走到街口的垃圾筒处,用力将垃圾袋推放进去;看到街口立着龙门石窟的宣传广告牌,上头的佛像法相庄严,却又眉目慈悲;看到广告牌之后,愈高愈远愈平静的蓝天。
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想当个普通人、享受普通烦恼吧。
素素素因着吕现这一出,整个下午的车程较上午滞闷不少,聂九罗还睡了一觉,被炎拓叫醒的时候,懵了好一阵子,只看到车前方远处,一轮油红色的夕阳直坠下去,把半边天都给晕染了。
炎拓说:“到酒店了。"
到了啊,聂九罗哦了一声,睡眼惺忪地、拎着自己中午点的“外送”下车。
炎拓选了个五星级酒店,家庭套房,这样两人可以住在一起,但卧房分开,既能及时照应,又省掉很多不便。
把聂九罗安顿好之后,他还得去拜会合作方,说是“拜会”,但正赶上对方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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