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挣扎着,想要摆脱锁链的束缚,它们挣扎得越剧烈,锁链就一圈一圈越收越紧。
阿笪毛骨悚然,又惊又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天罗神,地罗神。金罗神,铁罗神。日罗神,火罗神。敕令缚鬼精,无分高与下,纽缚莫容情。吾奉灵应真君律令。”
伴随着慕朝游念完最后一个字,链子上的符箓无风自燃,亮起一朵朵金莲火光。
火苗如剜心剔骨的小刀,四面八方一刀刀将死人骨头拆落得稀巴烂,亡者挣扎着发出一声啸叫,迅速被火光吞噬烧尽,化成薄薄的骨灰落在慕朝游的脚底。
看到这一幕,慕朝游从刚才一直刚刚提起的心终于落地。
她松了口气,走上前收拾残局,一边在心底一遍遍复盘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可有疏漏之处。
画符念咒都是王道容亲自教导过她的,他说她于阴阳符箓一途颇具天资,她起初认为是王道容客气,但这十多天下来,也难免自满。
一旁的阿笪惊魂未定,一张脸早已经皱得像苦瓜一样,慕朝游见了愣了一下,和他道了声抱歉。
阿笪苦着脸问:“娘子,那咱们今日差不多了吧?”
慕朝游也不想为难阿笪,朝他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这就回吧。”
小婵见到她平安归来十分高兴,忙前忙后地替她四处张罗,还端了一碗桃汤来。
说这是王道容特地吩咐厨下给她煮的。
慕朝游很不习惯桃汤这奇异而古怪的味道,小婵却催促着说,“这可是驱邪避祟的,娘子快快饮了吧。”
一边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麈尾,在她身上乱打,“可不能带回来什么脏东西。”
小婵在一边虎视眈眈,慕朝游只好硬着头皮,英勇就义般地将这一碗桃汤一饮而尽。
本以为折磨就到此为止了,孰料小婵又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叠干净的衣裙叫她换上,又说是王道容替她准备的。
慕朝游提起自己脏兮兮的袖口,这个她倒是反驳不了,只好又乖乖地去净室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裙。
襦裙的布料落在肌肤上轻如蝉翼,一寸一寸贴合着身体曲线,宽窄放量合宜。显然是对她身围极为了解。
她洗了头发,坐下廊下晾头发。
小婵替她端来晡食,慕朝游随意扫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忍不住问,“又是郎君的嘱咐?”
小婵眉飞色舞地说:“是郎君特地吩咐厨下做的,娘子,郎君多在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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