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一般的唇,还有飞扬着的超过寻常男子的英挺且飘逸的双眉——这些都是很俊美的,然而最迷人的,是他眼神中专注认真而热切的神情。
习笔轻轻替她拿掉了发上飘落的桃花瓣,落花般的手势,种花般的心情,手指手势轻柔如穿花,又或是人间四月天里流过碧草的溪水,清澈悠悠从指间泻过,又或是郊野高楼之上的箫声,渡越关山悠悠拂到知音人的耳边,从感觉到心灵都起了震颤,潋滟的、熨帖的、温存的微澜。
好想靠过去,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上。
花飏突然怔愣了,她这是怎么呢?她沉醉在习笔刻意营造的温情氛围里,竟然宛若中了魅惑术般。
花飏凝神望去,十万年未见,这厮愈发光华璀璨,可见道术修为已臻化境。想想也是,能集齐九十九件上古神器,这是混沌初开以来第一人吧。
这人莫非是远古第一大神强势回归?他就是她强者之路上最大的障碍?
是一脚踢飞呢,还是绕路躲开?
花飏又开始纠结,于是,顺手又扭断了一根头发。
“娘子!断发给我收着就好!莫要劳神伤身,为夫心疼。”
人家腰间都是玉佩,习笔腰间竟然是金佩,还能打开,一缕头发编成了发辫,赫然躺着,习笔从自己头上也拔掉了一根,将花飏新断的那根一起编了上去,“娘子,你的断发都在这里收藏着,你和为夫的断发一样多,你看,咱们早就结发,迟早是夫妻。”
这厮竟然如此变态!莫非她扯断一根头发,他也跟着扯断一根?为毛有种别扭的情绪在心里挠着她呢。
结发?是如同阿爹和阿娘那般么?然后生个娃娃,再然后生离死别?
糟了,道心动摇了,花飏心头有些瑟瑟。
瞬间,她眼前恢复清明,斩钉截铁地道:“大师兄!我不会嫁给你!我不会嫁给任何男人!”
“娘子……”
“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了!”花飏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若是嫁给你,生个娃也就死了,横竖是一死。
“你若不嫁我,我生不如死。”
花飏却在心里纠结,我若嫁你,必死无疑!
大师兄,你干嘛非要逼着我死呢?
你明知道嫁给你,替你生个娃,我就要死了,连五师姐都知道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么?
五师姐不是说都告诉你了么?
你吃了这么多苦头寻到九十九大上古神器,就是为了逼我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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