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辫子。
风菲菲纵然满腔纠结。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无所不能到了连女人辫子都会结。”
亦琰不答,将她的头发结起,解开,解开,结起,似乎在回忆什么扎辫手法,半晌淡淡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低沉而优雅的语声,吟哦这婉转悠长的句子,缱绻而温柔,风菲菲颤了颤,一根头发被无意扯落,她急忙掩饰的笑道“哦,好痛。”
亦琰的手顿了顿,突然放开了她结成的辫子,闷闷的道:“我想我还是不会梳。”
风菲菲伸手去头上摸了摸,隐约觉得好像是个盘了一半的童髻,不由失笑,正要取笑亦琰一句,忽听他道:“菲菲,明月易低人易散,当得珍惜。”
亦琰轻轻在她身后道:“我等你。”
火堆里突然炸出一星碎屑,有烤熟的松子香爆出来,一颗松子爆到了风菲菲掌心,她伸手紧紧攥着,像是攥住了一颗滚热的心。
火光照亮洞穴,映着身后那人的身影,魁梧而俊朗,恰恰好将她的影子温存覆盖,风菲菲怔怔的看着那个影子,看着自己泻落的长发,落在了他的膝上。
山洞里的气氛变得沉静,两人都不言语,氤氲着难言的心事,便将四野的声音听得越发清晰,听见风从山洞口掠过,微微响起咆哮之音,那肃杀的音节里,隐约却突然有些什么异样的声响传了来。是马的嘶叫声。
亦琰吹了声口哨,马蹄嘚嘚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匹皮毛乌黑发亮的高大健硕的黑马从洞外探出个头进来,似乎在偷偷窥视着什么。
这马,难道和亦琰心有灵犀不成?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找到这里来了!风菲菲心里不由得惊诧万分!
从玄谷走出来以后,他和她一直呆在马车上,却从来没看见这样一匹没有半点杂毛的黑马,在那老人家的小院里,也一直没看见这黑马,这黑马不吃饲料的么?这黑马自己隐身在野外,自己找吃的么?风菲菲充满了疑惑。
“菲菲,那农家小院,我们不去了,我们俩和他们分开走!这个,你收好!它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保管!”亦琰平静的说道,边说边递给风菲菲她先前看过的那块刻有“无极”二字的黑符。
就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见那是一方黑色六棱形的符状物体,花纹古朴,质地非金非玉,右下方那个棱角,比其余几个棱角略微大些,打磨得尤其尖利,似一枚乌青的獠牙,森森闪耀在微弱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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