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的道:“你们可以走了。”
一片静默,风菲菲闭着眼不理,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问。那个梦还没做完。她便被记忆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生生逼醒了,直觉的选择了不去面对接下来的结局。
不想问公孙煊渁当初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什么问的呢?不过是命而已。
这样诡异离奇。却又血淋淋鲜活着的命。她风菲菲的命,全赤州大陆女子最欣羡的风菲菲的命,两个大国最尊贵的公主,最煊赫最风光的风菲菲的命,却是这样的萧索而悲摧,其实,她本应是三国公主,那个含玉出生本应是赤州七国最尊贵的公主,却是这样卑贱瑟缩的活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与无人救赎的绝望之中。
风菲菲直立着,没有表情,微微扬起头,妖殁走近她,她退后一步,这一步退得妖殁僵住,冰雕一般的僵在了当地。
公孙煊渁沉默看着她,抬手想要拉过她,她微微一让,公孙煊渁的手,落在空处,他并没有将手立即收回,却在半空中,微微蜷起手指,仿佛要抓握住那一份清冷的空气,来抚平内心深处此刻的惊涛骇浪和痛悔无边。
他来迟了。至于为什么来迟,他也很无奈!这恐怕就是天意弄人吧!他回来时,人去屋空,那木笼子空空的开着,不仅那屋子,连整个宫室都空了。让他心神发冷的是,满屋子飘荡着浓厚不散的血腥气味,他甚至在已经洗过的地下青砖缝里,发现已经发黑的血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甚至还有细微的肉屑,而那张床上,乍一看没什么特别,只觉得颜色似乎变了,发白变成发黑,散发着浓重的腥气,用手一摸,满手淡红。要多少的鲜血流出,才能把一张床整个染透?他立在那里,立在秋夜如水的月色里,那一霎,从头到脚,冰冰凉。
谁遭遇了天下最惨的酷刑?谁发现了躲在木笼子里的女孩?谁死在这张床上,遍身血肉横飞,谁知道那五岁的小小孩子,在这三天里面对了什么?他甚至找不到人去询问——整个素妃宫中的人,大多都死了,连素妃据说都“暴毙”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查证,他还得赶路。
他来时一路狂奔,去时步履蹒跚,她的生死不明,他的失信错过,像是一道铁索,牢牢锁在他心头,从此再无一日卸下过。但是那个小小女孩儿,他却直觉的认为,她没死。
他不相信她会死,那个奇特的眼眸明亮而苍凉历经五年最黑暗岁月依旧不改本性光芒闪烁的女子,上天让其降生必然有其使命,不该无声无息被命运解决,换得早夭的下场。
他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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