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温颂已经知道心寒为何物,世间没人靠的住,还是得靠自己。
那边的秦妮子骂累,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头失了兴趣,扔下命令,“把碗筷收拾干净。”
随后看向一旁的父子,主要是对幼儿说的,“走喽乖儿子,跟娘去午歇。”
温大载落在后面也不恼怒,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温颂,满含愧疚,却又什么都不做。
在温颂的注视下,嗫嚅几下,默默关紧屋门。
温颂打了一个饱嗝,因为吃的好,所以此刻刷着他们的碗筷一点也没怨言。
翌日,温颂早起喂了鸡鸭鹅,又给烧上水,熬上粥,自己拿了半个窝头,急匆匆地出门。
迎着朝阳,伴着鸡鸣,温颂向着后山小跑而去。
一路上解决掉窝头,来到目的地,看着满地的柴火,她擦了擦嘴角的窝头渣,斗志满满。
没多久,就拾好了两抱木柴。
背着比她还高的柴火,跌跌撞撞地来到老人家。
老人正在盛饭,见到她也没意外,对她招招手,好像就是在等她。
温颂本想放下柴火就离开,刚想摇头,就看对方又要黑下脸,赶忙打住,快步走进去。
老人满意得点点头,放下两双筷子,“吃饭。”
温颂有些忐忑,下意识藏了藏破旧的袖口。
今天她特意选了一件自己最干净的衣服,可对比其他人来说,还是脏的可以。
秦妮子并不会给她扯布裁衣,温颂此刻穿的衣服,还是几年前到这里时带的衣服。
索性这些年营养不良,没长什么个子,要不然她就得穿舅舅不要的衣服,自己再剪剪套上。
温颂藏着自己破旧的衣服,想要维持住最后一丝自尊。
老人仿若未见,反而沉声说道,“还不落座,是还想在墙角闻味儿?”
温颂被他拆穿自己闻墙角的事有些难堪,可又没在老人脸上看到鄙夷,瞬间胸口一松,鼻子发酸。
今天是白粥,玉米饼,小咸菜和红烧肉。
温颂吸着鼻子,不由自主坐下拿起筷子,等反应过来,已经吃了不少。
她羞红了脸,头都快垂到碗中。
老人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忘了问你,那天你是怎么发现我摔倒的?”
温颂如实回答,“闻到饭糊味儿。”
老人疑惑的看向她,有些不信,“厨房可离着大门不近,那么点糊味,你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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