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之前因为宋伊桃的事，他和钟意有过“合作”，钟意还算靠谱，没在关键时刻坑他，而且在对待谢氏集团这件事上，钟家与陈家立场是一致的。
……
对面包厢里。
钟意正站在单向幕玻璃边，静静地盯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时，助理走上前，把平板递给他：“老板，钟情小姐传来消息，说英国那边已经顺利签约了，这是签约的具体情况。”
钟意伸手接过来，随意翻看了几下，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挑一瓶最贵的酒，给谢景廷和陈江河送过去。”
“好的。”助理点头应下，刚要转身离开，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老板……”
助理顿了顿：“咱们这样不就暴露了吗？”
钟意双手撑在单幕玻璃上，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暴露……
他其实早就暴露了。
就在宋伊桃从香港返回闵京的那个晚上。
钟意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文件，他的思绪还没从文件中抽离，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钟情，便随手接起。
“哥，有件事儿，也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底儿？”
电话那头，钟情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什么？”钟意把文件夹合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夜色沉沉，灯光璀璨。
“谢景廷已经把调查的矛头指向你了。”
钟情不再兜圈子。
原来，谢景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从各种角度深挖钟家暗中扶持的那家香港公司。
那家公司藏在层层迷雾之后，表面上股权架构错综复杂，可一旦动用专业手段进行股权穿透，就会发现，幕后实际控股人正是钟家。
这件事好查也不好查。
好查的是股权穿透，不好查的是联想到股权波动的深层次原因。
毕竟所有人，包括谢家大大小小的股东都认为谢氏集团股价波动是因为谢景廷私生活混乱。
或者说，是因为他自带流量。
“谢景廷查到，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钟意短促地笑了一声，看似毫不在意，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指节都微微泛白。
电话那头，钟情起身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氤氲的香气在四周弥漫开来，她轻轻吹了吹，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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