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手把叼在嘴上的烟旱烟锅子拿下来,在鞋底子上拍拍。
老支书溜下河堤,来到叶小川跟前,低头看了看叶小川的劳动成果。
“是个好后生!咳,咳咳!”
支书满意的点点头,“只可惜咧,这里没有那些扛着相机的报社记者。
要不然你这幅劳动场面,我估摸着嘛,咋解也能上《俞林日报》,那咱们三十里铺生产队,可就长脸哩!”
可不是么!
试想一位头上缠着纱布的年轻知青,在寒风刺骨的清晨里,独自借助着火把的微光,一个人也能干得热火朝天。
这是啥精神?
这是为了集体利益,甘愿默默奉献的杰出代表!
是轻伤不下火线,全心全意投入农业水利建设工程的典型先进分子嘛!
叶小川问,“老,老支书,你怎么在这里?”
老支书头戴白羊肚巾,上面有個边角支楞起来,在光线不足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怪兽的尖角。
再加上他披着一件翻毛大衣。
可不就是野兽脖子上的鬃毛?
难怪刚才叶小川把老支书当成了野兽。
听见动静。
此时老闵和梁少平,也各自拿着一根木棍冲过来了,当他们看见来人是老支书的时候。
老闵不由开口问,“这么早,河边又冷,老支书,侬过来做撒?”
“我过来散散心不行啊?咳,咳...”
老支书和老闵,打交道的时间长,他对很会明哲保身的老闵说不上有什么恶感吧,也没太多的好感。
只听老支书开口道,“会议室那边,都快吵翻天了!遇到那些精力过剩的知青后生,我过去也是讨怄气,所以干脆来这边看看。”
河道来了三个知青。
却只有叶小川一个人在干活,但老支书显然并不责怪老闵他们。
只要老闵没像会议室里的那些知青,给生产队里添乱,都已经阿弥陀佛了。
还指望啥呢?
所以老支书忽略掉那两个人,而是只对着叶小川说话,“小川同志啊,我看你挖泥掏洞的本事,还不小哩!
估计咱们生产队里,最能干活的孙石匠都没你厉害。小川同志,干脆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挖水井,伱看怎么样?”
老支书称呼叶小川,并不叫叶知青。
而是叫“小川同志”,无疑在内心里,老支书渐渐开始在认可叶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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