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姓耿的女生!”林其乐惊讶道。
那天放学,耿晓青背着书包坐上公交车,和林其乐一同前往群山工地宿舍大院“参观”。
这片大院现在除了一小片瓦房还住着人外,其余地方如同一片废墟,连路灯都撤掉了。
林其乐跑进了没有门卫的大门,站在正冲大门那条最宽的路中央,转身对耿晓青喊道:“这一条就是‘余樵街’!”
余樵街、杜尚街、蔡方元街……林其乐沿着熟悉的街名一路走回家,走到自己家那排房子前面,她踩地上的砖块,小声道:“这是蒋峤西街……”
“什么?”耿晓青扭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林电工夫妇一见到耿晓青,异常热情地欢迎她。林电工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樱桃的小朋友来家里玩了。
两个小女生在一起吃完了饭,坐在床边玩芭比娃娃。耿晓青的妈妈打电话到林家,让耿晓青早点回去。
林妈妈给耿晓青装了一袋枣面馒头,装进书包,因为耿晓青吃第一口就夸它甜甜的很好吃。
林妈妈也许久没给人做过枣面馒头了。
林其乐去送同学回家。两个小女生走在傍晚的群山工地,走在林其乐的王国,那一条条被命名为“杜尚街”或是“蔡方元街”的街道上……工人俱乐部荒废已久,大门紧闭,还未拆掉。林其乐穿着校服走上了杂草丛生的楼梯,她的眼睛贴近了门缝,往黑漆漆的俱乐部里面看了一会儿。
“有一回新年晚会,余樵在俱乐部里面唱歌,”林其乐回头,对台阶下面的耿晓青说,“唱得可难听了!他故意乱唱!我和杜尚就把他的话筒线偷偷拔掉了——”
耿晓青听着就笑起来,细窄的肩膀轻微耸动。
林其乐见她这么开心,也跟着笑。
“他唱的是什么歌?”耿晓青问。
“《直到世界终结》。”
耿晓青说,她从小暗恋的人就是“三井寿”。
“为什么?”林其乐问。
“因为我做梦梦到他了,”耿晓青手扶着书包带,她看上去青涩内向,眼神怯弱,说出的话却异常大胆坚定,“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林其乐把她人生的第一个“闺蜜”送到了公交车站口。真奇妙,林其乐想,以前和秦野云遇到一起,总忍不住要打架,但和耿晓青就不会。车还没到站的时候,耿晓青问:“蒋峤西也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林其乐看到车来了,生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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