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先去洗澡,因为手机没话费了,她坐在床上开电脑视频和蒋峤西聊天。
“今天有个小男孩一直哭,”林其乐戴着耳机,一边擦头发一边对蒋峤西说,“他汇报表演的动作老是做不齐,带队老师越吼他,他在台上哭得越凶,还带着旁边原本做好了的孩子也哭,我没办法我就把他抱下来了,小孩子还挺重的,我本来想抱一会儿就把他放下来,结果他紧紧抱住我的脖子,一直抱到他爸爸下班来接才松手。”
蒋峤西过去习惯在图书馆上自习,但现在,他夜里九点就回租屋,一边看书一边和屏幕里的林其乐说会儿话。
他抬起头,看林其乐明显有倦意的眼睛,还有微笑的嘴唇。明明是那么麻烦的事,照顾几十个小孩儿,还被一个小男孩缠了那么久,她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那个小男孩特别信任我,我觉得我像他的妈妈。”林其乐抬头告诉他,好像玩过家家。
蒋峤西不高兴道:“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专业。”
林其乐对着镜头擦面霜,她的大眼睛忽然闭上了,手指在眼周抹了一会儿,又睁开了。她说:“我觉得挺好的啊。”
林其乐在班里教小朋友们跳舞,她说话还是不太大声,她不想吓着他们了,不想用大人的威严来让小孩子们害怕和服从。当然这也有弊端,她教的孩子水平参差不齐,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各有各的跳法,不太整齐,毕竟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擅长跳舞。有的家长过来看,就说林老师偏心,不好好教她的孩子,也有的家长说这个见习老师不行,看隔壁班老师带的多齐。
和孩子交流很快乐,但面对家长和园长,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汇报表演前一天,园里彩排。林其乐站在台下拍视频,想回去发给蒋峤西看,看她实习带的第一群孩子。
可彩排中途,又有孩子出问题了。这是所有家长都会来看的演出,带队老师气得在台上破口大骂,拉扯着那个大哭的孩子让他站好。林其乐在角落里把手机默默收起来了。
孟莉君学姐研究生毕业以后,去了美国进修博士。她在电话里笑道:“所以你看我们宿舍以前怎么都跑去读研,幼儿园工作难做啊!就拿那么两三千,三四千块钱,还有负罪感。”
林其乐说:“那里的老师都在劝我转行。”
孟莉君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在少年宫给林其乐报各种兴趣班,她每次都是学一学就不学了。特别是舞蹈,自从当众在单杠下面摔了个屁股蹲儿,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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