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淮查过姜挽的来历,知道姜挽是舞坊养大的舞姬,后来舞坊被朝廷清查,她就进了宫做宫女,他知道姜挽幼年过得清苦,但没想到这么可怜,甚至被亲生父母卖掉,从小是孤儿和被亲生父母卖掉是不一样的,后者更加痛苦。
见萧淮没有再继续多问,姜挽松了一口气,想起了幼年被迫练武的时光。
那几年,真的是每日挣扎在生死之间,要不是有妹妹姜拂陪伴扶持,就没有什么信念支撑她活到今天了。
什么复辟前朝,什么家仇国恨,姜挽虽是前朝血脉,但她恨得要死,若是有机会灭了魏庄,她一定亲自提剑,杀了那群喊着复辟口号的庸才。
但现在不行,母亲还在魏庄手里,要将母亲救出来再说。
也不知道阿拂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任务中受伤。
“殿下喜欢那一盏?”姜挽在卖天灯的摊子前挑挑拣拣。
“和你一样。”
“好。”姜挽挑了两盏最好看的,然后等着萧淮付银子。
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发现他们身上都没带银子,刚刚在酒楼吃饭是因为酒楼会定期去东宫结账,不用付银子。
至于跟在萧淮身边的福案和侍卫们则是因为碍眼,被姜挽撵到岸边百米开外了,现在只能去他们身上拿银子了。
看着摊子小贩那种穿的这么好还没银子付钱的鄙夷眼神,萧淮蹙了蹙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正准备去找福案要银子时,却看见姜挽拔下了头上的一个银簪子递给了小贩。
“别,我去拿银子,不用你来付。”萧淮拦住姜挽,认真道。
姜挽还是笑着将簪子给了摊贩,然后拿走了两个天灯,“我的就是殿下的,夫妻之间不分你我,再说我身上这些都是殿下给的,算起来都是殿下所赐,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这不是姜挽第一次提起‘夫妻’一词,好像在她心里,她一直没有将自己当成侍妾,也没有将萧淮当成夫主,他们就是夫妻。
若是平常,萧淮定要反驳一句我们不是夫妻,但此刻他却没有说话,只沉默接过姜挽手上的天灯,似乎是默认了姜挽的话。
总之,他没张口反驳。
岸边,姜挽从摊贩处借了笔,迅速写好了天灯上的字,她的字扭扭歪歪,但却不难认,都是很寻常的祝愿,为夫君,为孩子。
“殿下要写什么,怎么不让我看?”姜挽盯着萧淮遮掩在身后的天灯,好奇问道。
“没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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