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鸢惊愕。
周权霖呼出一口气,“时间确实对上了,他酉时从这里离开,后望月楼的人证实也是这个时间在楼里看见了他,说明他从相府离开,直接就去了望月楼。”
“他是亥时二刻离开的望月楼,然后打扫的小厮,在他的那间厢里见到了一具尸体,尸体下面还压着他的玉佩,那人死亡时间约莫就是在亥时。”
阿鸢看见他满眼疲惫的模样,抬起手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他是简家的二公子,这件事……您是不是很为难啊。”
“是有一些。”
“我父亲还有太尉那边……”
这两人,应该都对他施压了,不然他不会这么为难。
“可是这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吗?”
周权霖摸摸阿鸢的脑袋,笑得宠溺,“有些事情,你不懂。”
阿鸢垂下眸子,遮去眸中的异样。
这些年朝廷之上周简两家只手遮天,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三分,想要轻易定下简家嫡长子的罪,怕是没那么容易。
可是,江民渚真的是他杀的?
“明明答应了等你伤好了就娶你进门的,可现下怕是要等些时日了。”
阿鸢嘟着唇故意堵他,“二少爷这叫纳,不叫娶。”
周权霖搂着她,话语坚定,“我说是娶,便就是娶。”
……
阿鸢的伤好了,鬼医也要离开了。
“这回啊,我想到南卢县给余师兄上炷香。”
余大夫是鬼医伏老的师兄,也是他在被逐出师门时唯一为他说话的人。
“从前我在师门受人排斥,都是他帮的我,他这样好的人,可惜啊,命短。”
是啊,好人不长命,坏人却依旧猖狂。
阿鸢眸光一闪,恨意在眼底化开。
南院。
周权景在种花,阿鸢是来给他熬药的,看见此情形,怔住了。
一大片的红色鸢尾,亮眼又夺目。
“大少爷,您这是?”
周权景闻声站起,拍了拍手掌的泥土,笑得肆意,“喜欢吗?”
阿鸢勾唇,“您,怕是不太想让阿鸢好。”
他这么明目张胆,若是让右相夫人知道了她两个宝贝儿子都同阿鸢有些关系,阿鸢怕是活不了了。
“你放心。”他一步步走近阿鸢,勾起她的下巴,“没有人会进我的院子,这里的花,只有我们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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