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缓缓睁开眼,只觉脖颈处一阵酸疼,她抬手揉了揉,缓慢从床榻上起身。
入眼的是紫檀木屏风,屏风上雕的是鸢尾和杏花。
阿鸢觉着疑惑,抬手摸了摸,她还记得,她晕倒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简斯述。
那这里是?
房门被推开,身着女装的兰知走了进来,开口却是清亮的男声,“你醒了?”
阿鸢还有些怔愣,“兰知?”
兰知颔首,“少爷他还未来,前屋给你准备了膳食,饿了可以出来吃些。”
“这里是?”
“望月楼的后院,这几日你都先住着吧。”
外头进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兰知开口,“这是小季,今后她伺候你。”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小季对着阿鸢福了福身子,“奴婢小季见过姑娘,姑娘,奴婢先为您梳妆?”
……
此时的相府不太平静,昨日右相夫人被发现晕倒在太尉府后院,手里攥着一块浅灰云锦布料,下人们证实,它与简斯述今早出门时身上穿着的布料相同。
而邺城一家茶楼有人报案,有人死在了厢房,死者身上带着的是右相府下人的木牌。
茶楼的小厮言,午时有一名身着浅灰云锦的男子进入过这间厢房,离开时怀中还抱着一名女子。
所有的疑点在周权霖看到府中廊柱上被匕首扎入的纸条后,形成了闭环。
简斯述到茶楼带走了阿鸢,踢倒试图阻止的丫鬟,使其后脑磕在桌角当场身亡;而后简斯述在将阿鸢带回太尉府后,在后院遇上了右相夫人,拉扯间,右相夫人被其推倒在地,脑袋磕在花盆之上陷入昏迷,简斯述惶恐,带着阿鸢躲了起来。
周权霖震怒,指令大理寺发出通缉令,以杀人、绑架、伤害的罪名,全城搜捕简斯述。
朝堂上反对意见很大,连同周相在内,都不同意周权霖的做法,但皇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其放任自流。
“你知不知道你这等于公开与简家决裂!”相府里,周相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那又怎么样!他简斯述犯了法,证据确凿!我大理寺就应该通缉他!”周权霖冷眼看着跳脚的父亲,“现在母亲还未醒来,阿鸢也还找不到!简家已经欺负咱们到这个地步了!父亲,我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可维护简家的。”
“简太尉的一双儿女妄自尊大,视我大凌律法于无物,都这般了您还想着放过他们!您做得到,我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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