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阿鸢不能出去,也无法与卓钰川取得联系,只能在这后院靠着周权景带回的消息了解外边的情况。
“简锡平还真不简单,我在朝中几个人都被他踢出局了,他自己却还完好无损。”
周权景懒懒地倚在摇椅之上,轻扶着额头。
阿鸢剥好一个橘子递给他,她当然知道,别看着他对任何人都笑脸盈盈,又看似对周权霖百般讨好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个人,心眼比谁都多。
否则他怎么可能以一个寒门的出身,榜上前太师之女,又坐上今天的位置呢?
“没想到大少爷挺有本事啊,在朝堂上还有人呢?”
周权景接过橘子,“人,何时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
阿鸢颔首,表示认同。
“简锡平的庶女,要嫁给樊倡的儿子了。”
阿鸢一怔,樊倡?
当年父亲就是将他通敌的证据交给先皇,后来被判诬陷忠良而被流放的。
卓钰川只告诉了她,当年是周简两家合谋陷害的父亲,并没有提及樊家。
简锡平这个时候选择将女儿嫁给樊家,是想借助樊家的势力,还是樊家本就同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樊大将军的功绩,阿鸢在内院都听过许多,若是简家又搭上了樊家,那大少爷,简家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他散漫扬眉,“我手里,还有一把,最尖锐的刀呢。”
“嗯?”
他起身,“去换身衣裳,带你出去一趟。”
阿鸢换了身素衣,带上幕篱跟在周权景的后面。
车停在了城外的一个小院外,周权景携阿鸢下了车。
推开小院的木门,周权景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人在木窗前停下,他抬手微微将木窗推开些,指尖向屋内指了指。
阿鸢朝里边看去。
一身白衣的兰知坐在榻上喂着一名女子喝药。
女子面色苍白,右侧额头自颧骨处,有一道很宽的疤痕。
此人很是面熟,阿鸢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
她瞪着双眸,动了动嘴唇,未发出声音,“简湘唯?”
待两人重新回到马车上,阿鸢才缓过神来,简湘唯从这么高的崖上掉下去,居然还捡回一条命。
“那日我得知你被绑的消息后,让周默去寻了,但是迟了周权霖一步,在简湘唯落崖后,周默将她从崖下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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