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渐渐大起来,还夹杂着雷暴,愈发激狂。
院子里芭蕉树被风吹得啪啪作响,屋檐上的瓦片,叮铃哐啷地杂碎在地上。
苏晚荷听着院子外的动静,那暴烈的雨声,仿佛要把万物都撕得粉碎,令人惊骇。
窗边闪着光的雨珠,如同利剑飞掠进来,把窗台上那土陶罐子的白色野花,击打得粉碎。
空气里满是浓郁的水气,此刻却还带着不知是泥土还是野花揉碎的腥气,无孔不入钻进鼻腔。
忽然,天光闪过一道雷电,砰的在院子里炸响。
苏晚荷一个激灵浑身紧缩,抱紧了棉被,上方却传来一声闷哼,无限温柔的磁性嗓音落在她耳边。
“害怕打雷?”
她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男人薄唇勾笑,语气又带着几分烦躁:“比花儿还娇,脾气还挺大,自己出来住可舒服了,这么小的屋子,都施展不开。”
苏晚荷阴阳怪气地呵了声,声音却可气地断断续续:“委屈督军大人了,那您出去吧。”
苏晚荷耳朵都红透了,又把自己埋进棉被里,只希望住在隔壁的老太太今晚别起夜。
突然,只听见木板呲得一下断裂的声音,接着竟连铺子也凹陷了下去。
苏晚荷只感觉身子快要落空,堪堪被绵褥兜住,吓得瞪大了湿漉漉的鹿眸,被男人眼疾手快搂住,又迅速翻身下地。
她连忙攀住男人的脖子,看向那凹陷的木板,顿时又羞又气。
“都怪你,快放我下来。”
男人却不舍得和她分开,兜着她的臀,又弯腰查看了下那断裂的木板,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安抚:“好了,明日让副官换一架质量好的抬进来。”
苏晚荷不知昨夜如何闭上眼的,等她醒来,屋子里已经换了一张铁艺床,柔软的床垫,以及蚕丝面料四件套,在简陋的小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雨停了。
阳光从印着大片黄水仙的窗帘透进来,灿烂得令人眩目。
桌上的野花经过一夜风雨摧折,又恢复了生机。
苏晚荷掀开眼皮,感觉身后有重压,回头竟看见男人一张宛如上帝雕琢,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脸庞。
此刻的他,没有强大到令人可怖的气场,也没有执掌生杀予夺的威严,浅浅的呼吸声,令她心底不可思议的柔软。
苏晚荷动了下,准备起身,却发现男人肌肉轮廓分明的臂膀,一只垫在她的脖子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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