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萧达带了人,是不是梁疯子想护着你,让你出出气?”
连城反应寡淡,“那是他亲生父母和妹妹。”
距离近,声音不大,仅够两人听见。架不住萧达一直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观察,察觉连城态度不对,立即上前,但又不好说得太明白,唆使人闹事般,可也不能太隐晦,许多话不说明白,绝对导致误会。
“我今日送您,就是要保证您安全。”
白瑛确定了,梁疯子现在能为连城一个机会,敞着怀往自己心脏扎刀,怎么还会袒护那两个对连城下狠手的父母。
她手指勾连城手,“虽然我看不上梁疯子这作态,但有报仇机会,不用白不用。”
落地窗外,走在最后的梁父也下了舷梯,梁母和梁文菲已经来到车边,迎接他们的司机,迟迟未下车,提前打开车门。
梁母脸色发沉,自己动手拽门把,接连几下门都未开,显然从内锁上了,再看司机在驾驶座漠然不动,她裹紧羽绒服,险些维持不住贵妇的姿态。
连城问“怎样才算报仇?”
白瑛不假思索,“梁文菲薅掉你头发,打了你一巴掌,踢你三脚,平日侮辱算不过。他父亲从前坐视不管,母亲偏心,让你跟艾滋病相亲,在冰岛还对你下狠手。”
”这仇一笔笔我都记着,今天咱们先讨一点,你也薅梁文菲头发,给她一巴掌,脚先不踹,折腾人流产太恶毒。”
“他父母的话,你别上,听我骂。毕竟梁家养你长大,有些话我怕你骂不出来。”
萧达已经不意外了。上流社会讲体面,名门千金私底下恨到生啖其肉,见面后贴面礼一次不落。
之前梁文菲就为博个谦逊,知错能改的名声,能在白家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对连城道歉。
当然也有真性情的,但如此真实不做作,毫不掩饰性情的,这些年,他也就见过白瑛一个。
连城纹丝不动。
白瑛失色,“你不去?”
连城示意她看窗外,“他们过来了。”
车门被锁,司机装聋作哑,明显阻止她们上车,梁父与机场人员交涉,梁母怒不可遏,反倒是梁文菲先看到不远处候机室的连城。
她唤了梁父一声。
梁父发现连城身边还跟着萧达,惊愕之后,脑海中的疑问想通很多。
地勤引着他们过来,梁父甫一进入贵宾休息室,目光直勾落在连城小腹。
梁文菲比他先问,“你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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