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清凉与疼痛的感觉,月牙在她耳边哭着:
“娘娘,你终于醒了。”
沈栀意侧眸看去,就看见了月牙以及多日不见的宋璟。
宋璟对上她的目光,抿了抿唇,低声道:“你后背的伤我已开了药方,安心修养一月就可痊愈。”
沈栀意冲他笑了笑,说:“谢谢。”
宋璟心中一痛,他不喜欢沈栀意对他这么客气,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娘娘不必客气。”
沈栀意看向月牙,问:“我晕了多久,贤妃呢?”
当日贤妃气势汹汹,受刑时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贤妃的杖下,没想到竟还活了。
“小姐晕了一天了。”月牙抹了抹泪,道:“贤妃在小姐晕后本欲还要再打,可皇上忽而派人传旨说要见贤妃,贤妃也就顾不上娘娘了。”
沈栀意再次听到延德帝的消息,心中竟还存有一份妄念。
“我……我无端受罚,延德帝可有罚贤妃?”
月牙眼眶一红,摇了摇头:“皇上什么都没说,也不曾派人来问。”
“若非安和去太医院请了宋大人为娘娘诊治,娘娘怕是熬不过来了。”
沈栀意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已被放弃,可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自取其辱。
安和端着一碗热粥小跑着进来,道:“娘娘,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月牙接过粥正要给沈栀意喂,宋璟却忽而抬手制止:“慢,让我看看这粥。”
月牙不疑有他,忙把粥递给他,宋璟低头闻了闻,而后又搁置在一旁,拿出随手的银针在碗中测毒,等银针再次抬起时,已经黑得不成样。
月牙声音发颤:“有毒……”
宋璟道:“剧毒。”
安和连忙跪下磕头道:“娘娘,这粥是奴才去御膳房取得,又用殿中仅剩不多的炭火一直温着,奴才对娘娘一片忠心,绝无害主子之意啊。”
“起来吧,我相信你没害我。”沈栀意眼神死寂地瞧着那碗粥:“想害我命的人另有其人。”
安和闻言从地上爬了起来:“谢娘娘信任奴才,奴才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宋璟默默在一侧打量着安和,眼底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是被奴才坑过一次的人,对于他们总是不能完全信任。
“我饿了,你去找点东西来吧。”
“是。”安和领了命,就急匆匆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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