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洛阳就是一等一的人物,派来这小小的吴郡,那是来办大案子的。”
“可是咱们吴郡哪有什么大案子?”
“这叔父就不知道了。”
听着身前两人的对话,柳婧不由再次转头看向邓九郎。此刻,他刚刚走过酒家门口,这人跨坐在马上,双腿修长,身型挺拔,俊美到了极点的容颜,宛如刀削斧刻而出,却又偏偏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风流。是了,这等兴盛了百年的大世家子弟,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遇到过?这种万事了然于心的洞悉,反映在表面,便是风流了。
他一袭黑袍散发出强烈的气势,虽是这样懒洋洋地走着,可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在偶尔的顾盼间,却依然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凌人贵气。
柳婧终日为了父亲之事奔波,心如枯井,可这一刻,她还是被这厮过了度的美色眩得一阵心慌。
就在这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邓九郎回过头朝着柳婧的方向看来。
见他转头,柳婧吓了一跳,她连忙身子向后一仰,急急避了开来。直过了一会,她才悄悄探头看去。
这时,外面那厮终于离去了。
盯着那厮的背影一会,柳婧心神一动,突然站了起来。]
连忙招来伙计,把帐结了后,柳婧急急走了出来。
她一回到府中,便从母亲手中领了二百两黄金,又叫来几个仆人,如此如此地交待了几句后,众仆人领命离去。
……
初春的傍晚,雾气是很大的,于白茫茫的迷雾中,三艘大货船缓缓驶来。
望着渐渐出现在视野中的码头,一络腮胡子走了出来,他朝前方的吴郡码头张望了一阵后,沉声说道:“继续行进。”
“是。”一个船夫应了转身离去后,另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他也靠在船头,朝吴郡张望了一会,低声说道:“应该没有问题吧?”
络腮胡子答道:“张公公首肯了的,应该没有问题。”
那青年道:“不是还有个邓阎王吗?哎,三郎也是胆大,明知道邓阎王就在这里,还偏要风头上行事。这么三条船的货,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咱闵府这次可是损失惨重。”
络腮胡子也是不满,他恨声啐道:“呸!要不是张公公那个阉贼贪得无厌,怎么填也填不饱,三郎用得着这般梃而走险吗?他不捞这一笔回去,闵府都要吃西北风了。”顿了顿,络腮胡子又道:“不用担心,张公公说了,邓阎王那儿他盯着呢。”
青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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