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得她如此之紧,直紧得她手疼。把她重重一扯,逼得她差点跪倒在车厢中后,他声音冰寒至极,“柳氏阿婧,我们还没有解去婚约!如果可能的话,我也许依然还会娶你为妻……这还没有过门,你就这么大方了?”
他的手紧紧地锢着她的手腕,柳婧根本连挣也挣不动。
感觉到他似乎有点生气,她也不敢挣。
直过了一会,在他慢慢放开她的手时,柳婧才飞快地坐回原处,低着头一边小心地揉着手腕,一边悄悄地看向她。
顾呈一直在凝视于她,所以她这么悄悄一望,便是四目相对。
柳婧飞快地垂下了头。
她看着自己的足尖,过了一会才低低地说道:“阿呈。”
她的声音轻细温柔,隐隐带着种痛苦,“我生下来就得到父母一心的宠爱,我又从小就聪明,父亲一直宠我过了头……遇到你时,我成日里听这个说我天才,那个说我神童,好些人都感慨说我因何不是男子。我听多了,一边得意,一边也气不过,我,我那时觉得,男子能做的,我通通能做。恰好遇到了你,你很有趣,生得又好,对我也好,还很可爱,”最后四字一出,柳婧明显地感觉到马车中空气一寒,她缩了缩头,还是继续喃喃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打压你欺负你,或者贬低你抬高自己。我那时把你骗进匪窝再救和骗进陷阱再跳到里面与你一起挨冻,都不是把你当成傻子,不是想着要戏弄你作践你。我就是想,你我这样好,共过难关后,就会更好。那样,你我分开后,你会一直念着我,等以后我们成了婚,你也就不会变心。”
她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停顿下来。
睁着眼睛,柳婧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双足。
直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知道被骗后,会那么愤怒……那么恨我。阿呈,其实那天你离去的样子,我一直记了很久,有时做梦还梦见了。你前脚走了,后脚父亲便把我关了起来。我那时被你的模样给吓傻了,也知道自己约摸错了,便任由父亲收了很多我喜欢的书,收了棋谱棋盘。”
又过了一会,她双手捂脸,疲惫地说道:“阿呈,我以前犯了错,对不起你,这几年里,我悔也悔了,教训也受了,现在,我父已入狱,我柳府家道中落,我自己,也不敢再有以前的想法了……”这一次,她声音没落,顾呈已冷笑出声。
柳婧不想听他的冷笑,不想受他的话,便继续哑着嗓子,疲惫地说道:“阿呈,幼时的过错,犯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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