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法掩藏住她那明显变得憔悴苍白的面容。
乐音再转,缠绵只有一缕,更多的是悲凉。
江山如画,万里美景无限,可这壮观的一切,与少女无关。
金戈之音顿时,少女已扎起了头发,她一人策着马步入了夕阳中,在她的身后,是抛得远远的,她不再指望能够归来的良人。
从此,箫音开始转为寥阔,转为飘荡。
于这无边的寥阔中,箫音再转缠绵,似乎,是那归舟。是那良人回来了。
不过,少女没有转身,世间事已是沧海桑田变幻,她也不是过去的她。良人,也不再是她的良人。
箫声缕缕转为虚无。
柳婧的箫,吹得极空灵,这是一种荡涤人魂魄的空灵。袅袅而来中,道尽人灵魂深处的寂寞和美丽。
直到箫声落下,酒楼上下还是一片寂静。柳婧回眸时,看到一世家少年已泪流满面。
……这人世便是如此,谁也不可靠,谁也只能倚赖自己,哪怕你最美丽最可人,你也只有自己。
于这种极致的安静,和明明美丽空灵得似梦似幻。却让人无端端想要落泪的箫声残音中。柳婧对上了顾呈的眼。
她看向他时。他也在看向她。
他的眸光很深浓,他的唇抿得很紧。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那盯向人时。专注得总会让人误以为他很深情的眸子,这一刻。带着种冰寒。
四目相对,在柳婧敌不住垂下头时,顾呈大步走了过来。
他一手握向她拿箫的手,薄唇动了动,最终他只是似乎无意地擦过她的脸,低低吐出一句,“真解了婚约,柳氏阿婧,你以为你还能嫁得出去?”他的声音中藏着愤怒,藏着冷,藏着恨,“想去攀附邓九郎?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家族!便这么上赶着做人之妾?”
他不是蠢人,柳婧的箫声中说得很明白,他和她已是过去式,她已不再对他期待,所以,不如别过。
每次相遇,她就是心心念念要与他解去婚约。他还真不知,真解去了婚约,她又能讨得什么好?
顾呈在冷笑。
这时,众少年先后清醒过来。
那流泪的少年向后一仰,感叹地说道:“这箫音,还真是难得一见。”
众少年这时都有点感慨,这感慨令得他们看向柳婧的目光也有点异常。柳婧斯文儒雅,虽然布衣却不见寒酸气,这琴箫之道如此擅长,着实给她添了一些分。
就在柳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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