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闻言相互看了一眼后,都是唇动了动,有心想安慰她一句,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回到家中后,柳婧神色郁郁,她在书房中像困兽一样转来转去了大半个时辰,有心想跟父亲说一说,可转眼又忖道,现在这个情况,跟父亲说了又有什么用?平白的让他烦恼起来。
柳婧又想道,这一次情况真是不大妙,以前在吴郡时,他们一家还可以随时抽身而退,可这一次,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另外几个伯父还在络续搬来,这汝南注定了是柳府的大本营。这一次,她倒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然后她又异想天开着:吴郡时,归根究底是自己对不起邓九郎,要不干脆今天晚上她来个负荆请罪,自承过错,让他出一口气?
才想到这里,她又连连摇头。负荆请罪可是要脱掉衣裳的……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柳婧咬着唇想道:反正这一次我乖一点,老实一点,让他欺负个够,等他出了火气,也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可她毕竟是女子,这让对方欺负个够,光是想想就怪怪的。
所以柳婧从上午到上午,一直在书房中像中困兽一样转来转去,脑袋里想了千百种主意,可没有一种主意能解除现在她的处境。
饶是柳婧百般不愿意,时间也一点点流逝,转眼傍晚到了。
眼看再也躲不过了,柳婧咬着牙,让人把自己的东西搬上马车,然后朝着梅园方向驶去。
她进入梅园时,正是夕阳西下,红艳艳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照得这粉雕玉琢的大地,美得惊心动魄。
柳婧走下马车时,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站在梅树下,正静静向她凝视而来的白袍金边,玉冠高束的俊美高华的男子。
他在定定地看着她,饶是隔得这么远,柳婧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深邃,冰冷……
整个梅园安静得异常,仿佛除了他和她之外,再无第二人。
悄悄向四下打量了几眼后,柳婧松了一口气,她提着步,向他缓缓走近。
在汝南的四个月,柳文景以着出众的俊美和风度,博了一个“君子如玉”的名声。如现在也是,那雪白的狐裘,雪白的大地,红色的夕阳,衬着她那乌黑的束发,白净的脸皮,有一种晶莹剔透的俊美。
是的,是俊美。柳文景的长相,虽然有一点点女气,可这种女气,却丝毫无损她的俊美温润,因为她眉太黑,眸光太清太深,直如潭水,也因为她的举手投足中,有一种绝不可能在小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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