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吴郡时,哄骗了你又开溜了的那个,就是这柳文景?”
“邓兄放心,我们都帮你看着这小子,保管他只能做你的人。”
“话说回来,这姓柳的倒真真是绝色,啧啧啧,那清冷自持又禁不住羞恼交加的小样儿,怪不得邓兄你舍不得放手了。”
听着里面毫不掩饰的哄闹大笑声,柳婧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匆匆转身,像被什么烫了似的,慌忙地朝外面逃去。
走了十几步后。她还觉得袖袋里的玉佩,像烙铁一样烫得慌,让她巴不得马上扔了,可又不敢。
这样急乱地走出十几步后。无意中瞟到四周来往的婢仆护卫那诧异的眼神,柳婧连忙镇定心神,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只是她的心里,这时真是羞恼得恨不得大叫大嚷。又恨不得把邓九郎砍上一剑。
出得梅园时,她的护卫驭夫还在那里侯着,柳婧急步上前,翻身跳上马车后,她声音沙哑急乱地唤道:“走。”
几人哪曾见到她这般失态过,相互看了一眼后,才应了声是。
随着马车驶动,柳婧涨红着一张脸,急得团团直转:邓九郎这样四下嚷嚷。在我的身上打下他的标签……这事可不能让他继续下去。我。我得扳回此事。
可是,与谁商量呢?
柳婧第一个想到的,是她的父亲。
可是才想到父亲。她又摇了摇头。
她的父亲,被那几个月的牢狱之灾和几个月的舟车颠簸。是真的伤得惨了。上次那场病,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一直到现在,柳父还是精力不继,大太阳的天也断不了火炉。如今,家里人已习惯了大小事由柳婧做主,尽量不让父亲劳累。
而且,柳婧也知道,父亲一直防着邓九郎,要是知道了今日的事,只怕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求着顾府赶紧把她娶了回去,彻底隔绝她与邓九郎之间的联系。
父亲的这种不安,柳婧其实明白。他以前身体康健,以为能够护她一世时,是想着把她许一个真正珍惜她的好男儿,让她幸福一生。可自从他病倒之后,他就老是担忧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故去,老想着替她安排好后路,免得他一旦过逝,无人替她把关,女儿会被骗被欺。所以,以前他看不上的顾呈,现在他也愿意替他说两句好话了。
不能找父亲,也不找母亲,至于别人更是不可能。
柳婧急了一阵后,想道:书上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心急最是无用,要镇定下来,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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