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低声说道:“大郎,前不久顾府来信了。”
顾府来信了?
柳婧轻声问道:“都说了什么?”
“是这样,也不知是谁把大郎与邓九郎的事捅到了洛阳,顾公很生气,说要解去婚约,大人已经答应了。”
已经答应了?
柳婧一呆,一时之间,她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王叔在外面继续说道:“听顾公信中的意思,这件事还没有经过顾二郎同意。也因为这样,顾公越发生气,他说二郎被你迷惑,明知你行为不端,他也身在汝南,却还瞒着遮着,要不是有知情人特意给他去信,他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是么?”柳婧的声音轻细,她喃喃说道:“解除了婚约啊,也好。”
一直以来,她都想着,要与顾呈解除婚约,可当这一日真正来临时,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八年前的顾呈,一年前的顾呈,几个月前的顾呈,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那深邃莫明的眼神,竟是一遍又一遍出现在她眼前。
毕竟是她十八年的生命中,想得最多的男人,是她曾经的六年岁月里,心心念念以为自己会嫁过去的良人……
闭了闭眼,柳婧轻轻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这时,王叔又道:“对了大郎,邓九郎说,让你不要回府,直接去他那儿。”
直接去他那儿?
柳婧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她回道:“我七伯父在迎接我的时候给掉入河中,险有性命之忧,今日我会守着她,直到她清醒为止……你按我这话回复邓九郎吧。”
“是,大郎。”
在王叔的马蹄声渐渐离去时,柳婧歪着头看着窗外,想道:把我与他的事捅到顾公那儿了……邓擎啊邓擎,你出手可真够狠的。
不想娶她,又使手段让她没了婚约,那样的人,她再次见到,应该能够理直气壮吧?
七伯母两次掉到河中,吞了大量的河水,又没有及时把那河水从腹中排出,柳婧一行人赶到医馆时,她虽清醒,整个人却已虚脱。据大夫说,七伯母少说也要休养一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见到七伯母清醒了,柳婧客气地寒喧几句,又掏出一碇金子给大夫,令大夫尽最大的能力把七伯母医好后,她在七伯母的两个儿女柳式和柳敏的感激中出了门。只是在柳婧坐上马车时,堂兄柳式低声说道:“文景,这阵子我们可都打听清楚了,大伙都说,邓九郎在天子脚下也是一等人的人物,他们还说,你随便跟邓九郎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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