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下的手,邓九郎的脸上颈项,还给留下了几个口脂印。看着自家郎君束发凌乱,衣襟破损的样子,众护卫不知为什么,一个个意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他们忍俊不禁的低笑中,邓九郎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冷冷说道:“柳文景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乾三连忙应道:“我就去叫那小子。”不一会,他便领着柳婧过来了。还没有过来,邓九郎便听到乾三的嚷嚷声传来,“姓柳的,咱家郎君的头发都给扯乱了,衣襟也是,他叫你上去帮他好好整整。”
乾三的声音落下后,隐隐的,柳婧那斯文温和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
不一会,柳婧的脚步声便在马车外响起。再一转眼,她已掀开车帘,爬上了马车。、
柳婧挪到马车一角,先把铜镜梳子找出摆好后,再转头看向邓九郎。对上头发扯得凌乱不堪,脸上口脂处处,衣襟破损的邓九郎,柳婧垂着眸忍着笑,低声说道:“主公,我给你梳梳罢。”
说罢,她拿着梳子挪到了邓九郎的身侧。
她堪堪靠近,手腕便是一痛,却是邓九郎紧紧扣住了她持梳的手!
他扣着她的手,转过头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直盯得柳婧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后,他才缓缓说道:“我的身份,是你昨晚泄lu的!”
“不,不是……”柳婧急急地叫到这里,抬眼对上邓九郎盯来的脸,下面的话便给哽在了咽中,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见她低头,邓九郎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泄lu了我的身份,一可令得我自顾不暇,不得不忙着应对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女,二,则可通过他人之口,把我的行踪透lu出去,令得洛阳的人可以追踪过来。是也不是?”
他盯着耸拉着头,身子在不知不觉中缩到了角落里的柳婧,又轻轻地说道:“你我半年之约,你原本是想履行的,可这两天,你却害怕与我独处,害怕与我接近了,便又故计重施,yu驱我而去?是也不是?”
退到角落里的柳婧chun瓣哆嗦着,过了一会,她才低低道:“九郎,不是这样的……”
“看,以前的你,至少不敢抵赖,如今不但狡诈百出,言而无信,甚至连当面承认也不敢了?”
缩到角落里的柳婧,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厉,慢慢白了脸。
邓九郎缓缓向她伸出手,语气极为轻柔地说道:“阿婧,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是你不知进退,实是怪不得我。”
话音一落,他手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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