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傲慢,“这些时日里,你表面上虽是潜伏,暗地里,不管是洛阳还是长安,都有你的影子……也是,陛下毕竟年岁太小了,这年岁一小,便意味着未来有无数变故,你们不过是在等候时机,潜而待发罢了。”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呈,原本侧看时还泛着红的眼眶,这正面相对,却是眼神凌厉表情傲慢,哪里有半点憔悴?仿佛刚才的一眼,不过是顾呈的错觉罢了。
邓九郎负着手,正面与顾呈相对,他眼神冰冷而凌厉地盯了顾呈一会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
把那块令牌朝着顾呈面前一放,邓九郎淡淡说道:“这是先帝御制的免死金牌,共有五块,我这次找了找,只找到二块……顾呈。这一块你收着,它可以让你得到一次赦免!我想,以你这两年来的行事狠辣,树敌无数,应该很快就会用到它了。”
邓九郎这话不无嘲讽,可顾呈却还是震惊着。他盯了邓九郎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顾呈一边说道:“真没有想到,心心念念想擒了我,想置我于死地的邓九郎,这次看到了我不但不抓捕,还给了我一块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你这是在替阿婧还人情?”
“不错!”邓九郎负着双手,姿态威严又理所当然,他淡淡地说道:“这次你救了阿婧的性命,免了我的终身痛悔,我很感激你。所以,我放你二次,此番在长安我不会擒你,这是第一次放你,这块令牌便是第二次!”
邓九郎声音一落,顾呈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仰后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直笑一直笑,直到阁楼在他的笑声中震得嗡嗡响后,直到笑得哑了声,顾呈才慢慢收住笑声。
他收着笑,把那块金牌慢慢推到邓九郎面前后,顾呈冷冷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邓家郎君。你这东西我不稀罕!至于现在,你尽可试着擒我一擒!”
转眼他也不看邓九郎一眼,走到一侧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后,顾呈背对着邓九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救阿婧,是因为我想救,邓家郎君,你不觉得由你来承这个情,不是自作多情了点么?据我所知,阿婧可是一直想要离开你的!”
他这话一出,邓九郎终于脸色微变。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顾呈,那刀锋一般的凌厉眼神在顾呈的脖子上转了几个圈后,邓九郎收回目光,漠然地说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她对我心意如何,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我不屑于与你争论。”说到这里,他把那块金牌一甩,淡淡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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