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一句喝令令得房中一静后。柳婧突然又说道:“这里已不是刺史府了吧?这房间虽是布置一模一样,可外面阳光照入窗子时的阴影,略有不同。”
几个妇人自是不肯回应。
柳婧见她们不应也不动身,知道她们定是收了嘱咐,不由气恼地想道:这要把我困到什么时候去?那混蛋不会真等我怀了孕才放我自由吧?
转眼她又想道:今晚见到了他,我一定要久撑一点,一定要找到机会问他几句话。
这样想着时,柳婧暗叹了一声。隐隐中,她也感觉到每到晚上。这房间便会燃起一种香,那香让她容易困倦瞌睡,而且,对药理稍有研究的柳婧,自昨晚邓九郎提醒后。也闻出了那香中,还有一种促进女子容易受孕的药物。
还有,那天不是说张景来找了他吗?也不知那两人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张景有没有让人来救自己。
柳婧自是知道,在张景他们的眼中,自己与邓九郎就是小两口闹意气,再怎么认真也都是小事。不过这一次邓九郎是当着整个交州官吏的面发作自己的,现在更是这般困着自己,想来张景他们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那里寻思起对策了。
在柳婧的望眼欲穿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而在她被关起来第一个半月后,每天都会抱她,对柳婧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的邓九郎,在发现她的天癸已有二十几天没有来后,请来了一个大夫。
那一天,天气中带着秋凉,那五十来岁,一口中原口音的大夫隔着纱幔,在把了把柳婧的脉后,站起来朝着一个妇人笑呵呵地说道:“恭喜恭喜,少夫人有喜了!”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一个低沉威严的男子声音便从大门口传来,“给这位大夫封二十两黄金,你亲自送他回荆州!”
“是。”在一个护卫的朗应声中,只见邓九郎挥了挥手,在赶退几个妇人后,他走到柳婧的榻旁坐下。
看着纱幔后的妇人,他说道:“你怀身孕了。”
柳婧自己初通脉理,早就有一点感觉,可真正听到确信,她还有点恍惚,因此邓九郎的宣布,她一时半刻没有反应。
直过了一会,她才低低的叹息出声。
听到她这似乎无力似乎怅然若失的叹息,纱幔外,邓九郎冷笑出声,他又宣布道:“柳氏,你怀身孕了。”
宣布到这里,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又说道:“恭喜,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得到些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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