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友,也怕叫不醒许长安,反而让她惊厥过度,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桑榆想起上次许长安生病住院,躺在病床上牵着她母亲的手撒娇说自己怕冷的那一幕,犹豫了一下,悄悄探过去,轻轻握住她露在外面的那只冰冷的手。
许长安从破碎的梦境挣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手边的闹钟显示为凌晨五点,和她这几天醒的时间差不多。
虹膜上落下一抹昏黄的光亮,许长安扭过头去:“不是吧榆儿,你写了一晚……嗯?”
那盏小夜灯下没有人,摊开的卷子白花花一片,昭示着主人完全不管不顾的意味。许长安扒拉着床沿向下看清,桑榆趴在她的桌子上,头朝下睡得无声无息。
“榆儿?别在这睡,等一下麻惨了。”许长安掏出平时拿来关灯的残疾晾衣杆,轻轻捅了捅桑榆,“咦,你没睡吗?怎么看起来脸色那么差?”
桑榆豁然抬头,一阵头晕眼花。看见许长安平安无事,只是脸色白了些,她便松了口气:“没,我凌晨就睡了……”
“怪不得,你这额头上……”许长安压低了声音,另外两位宿舍友还睡得很安详,“快回床上去,等会六点再起来吧。”
桑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轻手轻脚过去关上小夜灯,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这一夜,桑榆睡的也不安稳,她把许长安的手捂暖和了,又观察了一会她的神情,确定自己帮不上忙之后,便退下来,想着再写张卷子,不过脚刚刚触地,她就感到有些累,想了想,就近趴在了许长安的桌子上,想着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可以立即应对。
万幸的是,一夜无梦。
但手机上的倒计时还在继续,周一一整天都是课,晚上要请假也很严格,并且桑榆找时间问了许长安关于一中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想了想:“除了那几个人传你谣言,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往常一样。”
除了许长安的噩梦还稍微沾点恐怖的意思,一中剩下的地方完全不可能发生怪事。桑榆苦恼地抽了张纸巾擦汗,一边慢吞吞地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五层楼去早读。
在楼梯间,她遇见了李子诗,那人也是个戏精,看见她走过来,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让她先上去,随后在手机上哒哒哒地敲击着什么,大抵不是什么好话,可桑榆不在乎。
直播开始的倒计时,已经越来越少了。
桑榆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甚至壮着胆去问班主任,她请假一个星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班主任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真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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