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似乎有些药味在……村里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私塾中一应用品都由村里供应,这茶水自然也是。以往都是用的最次的明山小松针,口感极差,这次居然这么大方?
傅长宁好心提醒他:“夫子,这话有点刻薄,当心你素来的温文稳重好形象。”
这才解释起来:“村里当然没这闲钱,这是我根据爷爷留下的医书改的方子,特意做成了药茶,可祛湿、活络瘀血、缓解寒症。”
陈夫子微微一震,也顾不得她损他的话,一口饮尽药茶,方道:“你有心了。”
他幼年时有次在冬日里落了水,自那以后,入冬以后双腿便时常疼痛难忍,这件事少有人知,只傅老在世时,指点他功课之余,曾为他开过方子。
彼时傅长宁不过三四岁罢了,坐在一旁玩竹蜻蜓,他一直以为那时的傅长宁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谁知她竟记得,还记到了现在。
严格说来,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傅老去世后,身为他孙女的傅长宁便被村里一户人家收养了去。而他因受过傅老指点,心甘情愿留在此地当教书先生,既是报恩,也是韬光养晦。
除了上学,平日里,两人几无接触。
不过是前年一次来这寻藏书,见这小姑娘正在到处翻阅道家典籍,为她推荐了几本书,这才渐渐有了些许交情。
这药茶制作不易,其中诸多琐碎流程,少说也得几个月功夫,更别说部分草药怕是得亲自上山去寻,又是一项大工程……
傅长宁略略止住他的话,声音虽稚气,却很坚定:“夫子,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我虽不是国士,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说着,将茶包和方子也一并交给了他。
又眨了眨眼,道。
“夫子,我可小气了,这药茶你拿去自己喝便好,若是要留着和李夫子一起分享,我只怕要生气的。”
凝重的气氛瞬时化开,陈夫子失笑:“这是自然,你之物,自然由你决定。”
陈夫子离开后,傅长宁跪坐在长桌前揉了揉脸,磨墨,准备抄写。
她从小就记忆力远超常人,别的小孩背不下来的书,她只略略翻过两遍,便能做到铭记于心,这本《易学三解》也是如此。
抄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思考外加加深记忆的过程。
爷爷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能适应,总觉得推开屋子爷爷还会在那儿,翻着医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