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莹莹如玉的发光字符飞至空中。
难道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气馁之意刚刚升起,便被傅长宁强行压了下去,事情都没有尽力到最后,便轻易推说不可能,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就像爷爷教她识药辨药时说的那样,有些药,总要试到试无可试才好。
因为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它能拥有多少种药性。
就算不成,也不过多花些时间而已。相比较成功之后带来的益处,可谓微不足道。
傅长宁深呼一口气,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提神的草药拿出来泡好,又去做了一套五禽戏,这才定下神来,继续抄写。
后面的内容都是她没看过的,这老道人也确实是文采斐然,三言两语便能勾起人对他所描述的场景的向往,抄着抄着,傅长宁不知不觉便沉浸了进去。
困了累了,便喝下泡过提神草药的茶水。
茶水自然是凉的,又加了药力大的草药,喝进去一口,生冷生冷的,胃都跟着轻微痉挛起来。只是傅长宁喝惯了以后,倒不觉得如何,反而觉得是提神好物,遂提笔继续往下写。
最后一篇是黄州篇。
“余到黄州时,岁至隆冬,山贼起乱,掠去一干财物,幸得一旧友襄助,方才不至流落州际。
冬至大雪,余携旧友,共僮仆五人,去往烂柯亭。
黄州崎岖多丘,冬日里雪路颇为难行,到至烂柯亭前已是未时末,但见白雪纷飞下,一黑色亭眼而已。
旧友取笑:‘恰似陶之所携太极图,阴阳仪下一黑点矣!’
余默然。
遂兴起而来,败兴而归。”
陶之,正是这位老道人的字。
落下最后一笔时,已是四更。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唯有这小小藏书馆里的隔间书案前,落了盏小小的烛火。
傅长宁抄得手掌发麻,腕部酸胀得厉害,脸色也微微发白。
熬得太狠了。
可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福至心灵般,她注意到了阴阳二字旁那个轻细得几乎无法发现的墨点,似是有人曾提笔于此处细思慢斟过,而后又遗憾略过。
傅长宁心有所感,手轻轻一提,再一转,一个太极阴阳鱼便跃然纸上。
那个墨点,正好位于阳仪中央。
她闭上眼,凭着感觉,毛笔往下一点,加深了这个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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