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宁打断它往下形容。
“怕,当然怕。”
声音静了静,随后不解:“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不应该大吵大闹哭着要出去,要人来救你吗?”
傅长宁奇怪地看了眼身旁的空无一物的某处。
声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被一个九岁的人族小姑娘用看白痴的眼神注视,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它听见她说,语气很平静:“所以,才更要继续啊。”
这里这么黑,又是死人待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一点畏惧情绪都没有。
可她平时一个人在藏书馆从深夜待到天明就不怕吗,没了爷爷陪伴,李家人又对她视若空气的那些夜晚不怕吗?
不是所有的畏惧都需要表现出来。
且正因为怕,才需要给自己找事情做。
不拘有没有用,至少,做这些时,她的情绪能够安定下来。
声音幽幽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只有九岁,如果不是神魂与肉/体并无融合不稳之处,我差点以为你是哪个臭不要脸跑来凡界夺舍的修士。”
傅长宁耳朵竖了起来。
“神魂?凡界?夺舍?修士?”
她咀嚼着这几个词。她大概能猜出神魂二字的含义,但后面三个词……
凡界,对应的难道是仙界?
那夺舍和修士又是什么?
舍者,屋舍也。
夺舍,夺去房屋?掠去家业?
修士的话,士,多用于读书人或是善技艺者,能让这声音将她认作旁人,想必是能人异士一流。
那便是方士?术士?还是说,道教道士?
她思绪已算转得很快了,思考这些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这声音却比她还要快些:“你不必胡猜了,有些事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眼下我也没空给你启蒙。我且问你,你这一身灵气从何而来?”
傅长宁望着它,不说话。
眼神很安静。
声音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回答,纳闷道:“怎么不说话了?”
傅长宁反问:“你既什么都不肯和我说,我怎知你说的灵气是何物,回答什么?鸡同鸭讲吗?还是你看我年纪小好欺负,故意摆架子等着我主动去问?”
声音:“……”
它再次重复。
“你真的不像只有九岁。”
都快成精了都。
“过奖。”傅长宁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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