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厚厚的狐毛大氅,连脖子和下巴都围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抱着一个精巧的鹊衔枝镂金手炉。
她实在好奇,又见厅里气氛不如之前压抑凝重,便嘀嘀咕咕和傅长宁说起话来。
两人是同窗,又都是私塾里极少的女学生,自有几分同旁人没有的交情,只是也不算太亲近就是了——李小玉今年十四岁,三岁的差距,加上傅长宁长年累月泡在藏书馆,两人连身边的玩伴都不是一批的。
傅长宁想了想,没直接说出口。
而是沾了点茶水,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写了个字。
病?
李小玉扭脖子凑过来看了眼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哦,他们是来看病的,我差点给忘了。那要看病的就是他?”
她本是无意一句,傅长宁动作却突然一顿。
这边厢,李小玉听了傅长宁的话,再去看这少年,便瞧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这人自进正堂起便很少开口,她先前只以为他是小辈,不便开口,可眼下再看——
眼瞧着就要过夏,这人却还是一身厚氅裹身,华贵是华贵,却跟恨不得把自个儿给裹起来似的。面容也不是纯粹的肤白,而是一种苍白,孱弱的外表累得俊秀容色都减了三分,怎么看都有几分病歪歪的模样。
怕不是根本没力气说话了吧?
她把这话跟傅长宁一说,傅长宁正在走神,有些心不在焉地给她写了两个字。
——居左。
李小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居左……”
她默念了几遍,再去看上首三人,突然就反应过来。
那少年竟是坐在左方上首!
她爷爷是东道主,坐主位无可厚非。可大周国以左为尊,王道长居然弃左而就右,反而把尊位让给了他口中的子侄晚辈!
李小玉一时神色不定,再去细看堂上几人,不知是否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轻易便发现,几人交谈间,偶尔话锋转到那少年时,她爷爷或是含笑赞同或是不语,唯独半点不见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果然,爷爷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再看向比她小了三岁,正在安静喝茶的傅长宁,突然就有了一种全然不同的感受。
傅长宁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还在回想方才李小玉说的话。
这行人来李家村,用的是找她爷爷看病的名义,可得知了爷爷去世似乎也没见多着急,方才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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