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笑而不语。
陈夫子扭头,对上了傅长宁安静乖巧的笑脸。
陈夫子:“……”
这丫头,等下再教训你。
傅长宁也没什么可说的,便只好将之前对村长说过的那套说辞重新拿出来。
“您还记得那位来村中找我爷爷看病的徐公子吗?我意外在爷爷的医书里找到了对应的病症和药方。作为报答,徐公子为我们请来了孟夫子,他将会留在村里教书五年,这其中一应束脩报酬,都由那位徐公子代付。”
原是如此。
难怪她今天这么大胆,骂李夫子骂得那么狠,想来也是憋得狠了。
他先前还以为她不知道这些绕绕弯弯,担心她的一时冲动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现在看来,原来这丫头早就心有成算了。
他拱手道:“既如此,某便却之不恭了。”
李夫子在家待了一个下午,一直在等村长带那黄毛丫头过来负荆请罪,求他继续回去上课。
一边心里还在打着算盘,李家村给的束脩虽然不多,但藏书馆里的笔墨和书籍却是其他地方少有,更别说,还有一些学子的父母私下会给他塞一些体己。以他考了二十多年都还没过院试的童生功名,其实也很难找到更好的差计了。
只要他们好好反思道歉,再把那大逆不道的黄毛丫头赶出私塾,将月银提一提,他未必不能答应留下来。
他一边吩咐妻子去换热水,一边按着摔得有些青肿的脸,如是想。
却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听到半点动静,村中更是没有一户人因此闹腾起来。
他让妻子私底下打听了好几回,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
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还是没人来找他,他终于没忍住,换上衣袍冠巾,便打算去村长家主动讨要一个说法。
结果他才刚出门,便见对面两个汉子提着一个箱子朝他家走开。
他以为这是赔礼,便矜持地退了回去,等人敲了有一会儿门,方才开门,皱眉道:“何事?我不是说了,已经辞去夫子之职了吗,还来烦我作甚?”
两汉子奇怪地看他一眼,念在他是个读书人的份上,到底没说什么,只恭声道:“李夫子,这是您遗落在学堂的东西,既然已经不再教书了,我们便帮你把这些东西都送回来了,不谢。”
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李夫子叫住他们:“你们这是何意?”
汉子看他眼神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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