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入房中,而是等徐中直用汤匙舀了一勺,亲自尝过后,才将茶盘交给另一位贴身服侍徐非曲的使女阿善手中。
阿善跟宅中的其他使女一样,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绢衫,头发输得很整齐,袖口用绳子扎起,身上并无多余装饰,显得十分干净利落。
朝轻岫低声问:“这是你姐姐的使女么?”
徐中直同样低声回应:“是,阿善跟她哥哥一样,都是被别人托付给徐家的,因为阿姊身体不适的缘故,之前阿善也会跟随到书院当中照顾她。”
朝轻岫略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徐家大小姐所住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药气,那股苦涩的气息似乎浸透了人的躯体,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衰败意味。
徐非曲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因为头痛难忍的缘故,并未把头发束起来,而是披散在身后,她的年纪还很轻,正是该在官学中刻苦读书的年岁,整个人却像是经秋的荷叶,露出了颓唐衰败的模样。
在朝轻岫看来,徐非曲的眼圈青黑,向下凹陷,双目浑浊,同时带着血丝,看起来比当日的李遥还要严重。
徐非曲端起药碗,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倒进身后的靠垫中,胸膛不住起伏,仿佛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她的力气。
阿善剥了一块糖,问:“大小姐要不要清清口?”
徐非曲在枕头上艰难而微弱地摇了下头。
主人不吃,糖块就落到了使女的口中,阿善自行将糖块解决后,又给徐非曲倒了杯清水。
徐中直走过来,低声道:“阿姊,我今日请了位朋友过来,想瞧瞧你的脉象。”
徐非曲闭了闭眼,并没出言拒绝,算是默认。
徐中直向阿善使了个颜色,后者托着大小姐的手臂,拉起袖口,然后将其手腕放在了一个软垫之上。
朝轻岫坐下来,三指按在病人的手腕上。
徐非曲的脉象细弱,气息短促,身上有微汗,朝轻岫诊了片刻,就知道之前那位古老大夫的药方开的没错。
朝轻岫向徐中直点了下头,示意看病已经结束,可以借一步说话。
她刚刚站起来,床榻上的徐非曲忽然双眉紧皱,身体不由自主地寒战起来,朝轻岫本打算走人,忽的心头一动,再次拉起病人的手腕。
这一回,徐非曲的脉象比方才强烈许多,忽疾忽散,就像是有一个思绪昏聩的狂人正在随心所欲地敲鼓。
朝轻岫垂着目光,定定看着床上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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