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黄昏,谢知萱到了后院厢房之中,见着在春兰怀中喝药的卫虹。
谢知萱淡笑了一声,“虹儿好厉害,这般苦的药都能喝下去。”
卫虹朝着谢知萱憋憋嘴道:“嫂嫂,你这一次开的药真的好苦,还以为嫂嫂的药能比太医开得不苦些。”
谢知萱道:“药虽苦但起效快,秋冬交替时的着凉伤风可不能拖,一拖便容易成喘疾,你这几日就受苦好好喝药。”
谢知萱取出了银针,对着卫颂道:“卫侍郎,我要给虹儿扎针,还请您去外边等候。”
卫颂闻言便出了门,“有劳了。”
谢知萱取了银针,找准了卫虹的穴道刺入,她的扎针手法是爹爹祖传的,素来不怎么疼痛,可今日的卫虹却是哭出了声。
谢知萱道:“虹儿,很疼吗?”
小卫虹依偎在春兰怀中,咬着下唇道:“娘亲……”
谢知萱听着小卫虹哭喊娘亲便知晓她应当也不是真的疼痛,而是病重又吃苦药,又要扎针,身边又没个能照顾她的娘亲而委屈哭的。
谢知萱继续扎针,过了好一会儿,便见着卫虹在春兰的怀中睡了过去。
谢知萱道:“这需要一刻钟之后取针,你把她放在小榻上边吧。”
春兰刚要将小卫虹放下,便见得小卫虹越发地握紧着她的衣裳,“娘。”
谢知萱见状道:“罢了,就你受累抱她一刻钟吧。”
春兰点头道:“是。”
“七舅舅,你怎么在此处?”
谢知萱听到门口传来顾凌的声音,推开门望着顾凌道:“顾凌。”
卫颂看向顾凌道:“虹儿生病了,太医给她看了两日都不起效,她闹着要找她表嫂治病。”
听到表嫂二字,顾凌道:“虹儿怎么总是生病,七舅舅,你即便是公务再繁忙,可也不能不管孩子,你若是管不好孩子,还是得给虹儿找个娘亲才是。”
卫颂道:“我会让媒人多多留意的。”
顾凌走到了谢知萱身边道:“你这都看了一日的病了,累不累?”
谢知萱轻笑道:“不累,我乐得给人看病。”
幼时的谢知萱就时常跟着爹爹给人看病,她也想过长大之后会继承爹爹的衣钵做一个大夫。
可惜爹爹早逝,她在江南那三年尚且还可以跟着江南二叔所管着的仁元药坊里的大夫学医术,谁说那时候二叔觉得她是要去侯府做五夫人的,不该学那等子医术,却也是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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