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男子汉,怎么能抹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
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他还怎么给人当老大。
柳沉鱼走到秦烁身边翻了个白眼,“豆儿大的人,想这么多做什么,老二,老三都有,还能差了你的?”
柳沉鱼扣了一块雪花膏,双手合十在掌心化开,然后利索又均匀地抹在秦烁脸上。
“这又不是臭美,脸皴着多难受,别的男孩子不抹要不是家里舍不得,要不就是跟你爹一样糙。”
“家里舍不得的没立场笑话你们,跟你爹一样糙的无药可救,在乎他们的想法做什么。”
“反正你们兄弟三个必须得抹,我才不要捏你们脸蛋子的时候喇手呢。”
说完,不等秦烁反应,柳沉鱼拿着雪花膏又出去嚯嚯老二和老三。
秦烁端着洗脸盆,看向水里的自己,这两天抹雪花膏,这脸确实不痒痒了。
然后他就听见老二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不,头可断血可流,雪花膏绝对不能有!”
秦烁红了脸,端着水盆出去,把水倒在南墙根,看着像个小王八一样在他爸怀里扑腾的老二,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庆幸。
得亏刚刚他没有反抗,要不像个小王八的不就是自己了?
又看了眼十分识时务的老三,秦烁使劲儿才压下翘起来的嘴角。
老三在柳沉鱼怀里,脸色沉得像是马上要英勇就义一样,仿佛柳沉鱼不是在给他抹擦脸油,而是在抹脖子。
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通,五分钟后一家人才坐在小饭桌前。
柳沉鱼夹了半根油条,问:“你们驻地条件这么好,早晨居然有油条?”
老三喝完奶粉,秦淮瑾正喂他吃二米粥:“破天荒的一回,一家最多打两根。”
他想起离开食堂的时候司务长叫住他,让他跟家里说一声的话。
“刚才打饭去司务长叫住我,说起你的粮食关系问题了。”
柳沉鱼咬了口油条,不解地看着秦淮瑾。
她的粮食关系跟司务长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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