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真的不知道。”南颜从有记忆以来,都是南娆在抚养她。
和其他人家严苛的凡人娘亲不一样,南娆养她时颇有几分孩子气,衣食住行,都要她同样体会。
譬如她六岁时,被私塾的同学推进一条小河,她娘及时赶到,应是施了什么术保住了她的命,而邻居的老奶奶偏要南娆去抓药煎药,南娆不会,还特地把她从病榻上抓起来看人家煎药,两人没学会,还差点烧了伙房。
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十分开心,南颜倒也没有太在意生父是谁,如今想想,却是有点后悔小时候没有细问。
“当真是忘得一点印象都没有。”南颜抬起湿漉漉的手按了按眉心,道,“只是看我的年岁,应当是近二十年前,我娘才怀上我的,少苍可有听说过南芳主二十年前同谁有过情缘?”
“妄议亡者是非,不合礼数。”@听到他这么说,南颜笑起来,嵇炀以前就是这样在某方面尤其慎言守礼,对她的影响更是潜移默化。
“少苍心中无垢,不必拘于俗礼,我先前在你引出的那病酒琴幻境中,见到一人,仿佛是舅舅的好友,他算一个吗?”
南颜问罢,岂料竹篱那头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直到南颜再次疑问出声,嵇炀才有所回应。
“少苍,怎么了?”
“南芳主昔年不拘缛节,又尤以美貌倾倒诸洲,仰慕者无以数计。便是如今诸洲之主中,也尚有倾慕者,日后你想必会一一听闻。至于二十年前这个时限,不足以为据,到了南芳主那般修为,就算怀有身孕,也可压制孕育数年甚至十余年。”
“这u嵇炀又道:“诸洲之中,与南芳主有过实情者,倒是有三位,一为辰洲龙主敖广寒,其人年少时与南芳主一道听从父命入道生天同修过一段时日,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二人皆是性烈如火之辈,交手次数比面对魔修都多。”
“哎呀。”南颜想起当时那辰洲龙主慑人神念,道,“三个月后,我们要去龙都说明情况,那这位龙主岂不会很讨厌我?”
“不必担忧,龙主连带着退聘之宝的穆战霆都能视如己出,若你是这位龙主的女儿,他或许比当年赤帝爱女做得更甚。”
南颜道:“那另一位呢?”
“帝子宋逐之师尊,未洲剑雄孟霄楼,只听说他曾被南芳主坏了剑心,外人传言,要么杀她要么娶她。老道尊尚在时,与赤帝私交甚好,曾属意让南芳主下嫁于自己的首徒,定亲前夕,孟霄楼突然带走南芳主,放言欲私奔,两人还一同消失了三个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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