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沉闷的哭声从他胸膛传了出来。
是委屈,是怨恨,是解脱,是释然。
她从小就幻想过无数次,要是自己不是江明亮的女儿就好了。
哪怕是个孤儿呢,也不会被当成“赔钱货”当成“姐姐”毫无底线的剥削掠夺。
但她一直都以为,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就是江家的人。
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该去做DNA了,也免受这么多年的精神折磨。
“没有人爱过我,从来没有人爱过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连妈妈都不爱我,小时候我挨打她不会护着我,她和江明亮一样,让我不要上学,让我早点去打工,她也希望我早点嫁人换彩礼,她甚至装病骗我,要把我嫁给那种人家……阿暮,我生了女儿后更想不通,当妈的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原来……原来我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江眠破碎的哭声落在周暮行的耳朵里,让他心如刀绞。
不管他如何的安慰,江眠的眼泪都止不住。
他后悔不已:“不该现在告诉你这个消息的,生孩子让你身体亏损,现在掉眼泪对眼睛很不好,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江眠的头抵着他的胸膛,眼泪把他的衣襟全都打湿:“谢谢你,让我终于解脱了。”
“好好好,以后等着你的都是好日子,咱都出了月子再哭好不好,来擦擦。”
他小心翼翼的给江眠把滚出来的眼泪擦掉,想尽办法轻声哄着。
“周暮行你在做什么?!”
周云朝从电梯出来,看到哭得一抽一抽的江眠,龙颜大怒,举着拐杖指着周暮行,怒气匆匆的加快脚步朝他走来。
那架势凶猛,还真把周暮行吓得呼吸都紧了:“爷爷,爷爷您先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狡辩!让你在医院照顾眠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你滚回公司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说着直接拿拐棍伸过来,把他和江眠隔开,像是要给他们画楚河汉界。
拐棍把周暮行的身体往一边别,周暮行无奈的松开江眠:“爷爷!”
江眠被这一闹,眼泪全都缩了回去,紧张的看着暴怒的周云朝:“爷爷,阿暮没有惹我生气,是我自己……”
周云朝连她的解释也不听:“不管是因为谁,你哭就是他不对!罚他回公司,我让你婆婆来陪你。”
周暮行哭笑不得,江眠连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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