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默,直到苏泽轩再次出现才算打破了父女之间的这份沉凝。
苏诚志说是擦身,是真的只是擦个身罢了。
一来这个家本就没有什么沐浴的条件,再说苏诚志的身体虚弱得连自己起身都难,就算有苏泽轩帮忙,一个八岁的孩子又能办得了多少?
苏云朵与苏泽轩两人将家里唯一的那只大木盆洗净,抬进苏诚志的房间,姐弟俩将那一锅滚开的艾草水兑成温度适宜的热水用小盆分数次送入苏诚志的房间。
苏诚志的精神虽然好了些,那也只是相对而言,要他自己擦身绝对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苏云朵倒是想帮忙,可是一想到苏诚志那个性子,还是乖乖地离开这间屋,却还是拉着苏泽轩细细交待了一番。
有苏泽轩的帮忙,经过好一番折腾,苏诚志总算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
自从病倒至今已经半个多月,身上早就粘糊得让一向整洁的苏诚志抓狂,今日若非要找个借口支开苏泽轩,也许还没这样的机会。
想到与苏云朵那一番交谈,再看看两个为他忙碌不休的瘦弱儿女,还有隔壁挺着大肚子还要没日没夜做绣活的妻子以及被苏泽良欺负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睡觉都不得安稳的苏泽臣,苏诚志的心里就不由地一阵阵抽痛。
作为丈夫,他何尝不希望宁氏能够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作为父亲他又何尝不期待自己的儿女是人中龙凤,偏偏天不从人愿,他有那样的爹娘和兄嫂,让他的妻儿过得如此沉重。
苏诚志半躺在炕上,看着瘦弱的苏云朵姐弟俩忙进忙出,心里渐渐有了决断:廪米……必须要,预支的工钱也得有个说法,否则他对不起妻子儿女。
只不过廪米怎么要,要多少,得好生思量,再怎么说那也他的爹娘,孝道还是得顾及。
学堂预支的三个月工钱虽说是爹娘命他预支的,却是由大姐夫跟着他去支的钱,又有大姐夫的签名,想必要回来并非难事,只是早就已经对那笔钱做了安排的娘,她会乐意吗?
三个月工钱十五两银子,就算爹娘将此后三个月的廪米全都拿出来,而且给的是好米,那最多只够还清学堂预支的那笔工钱。
苏诚志四下里打量起这间屋,心里不由发出一声感叹,还真是家徒四壁啊!
如果不能要回预支的工钱,就算爹娘大方一次将三个月的廪米全都还给他,他又拿什么还学堂的工钱,拿什么养活妻儿?!
第一次直面现实,苏诚志才发现自己就是“百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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