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宴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就是态度已经软化的表现,若是余渺能提出一个让他心动的条件,那么这件事就能够板上钉钉了。
余渺微微一顿,却给出了一个预料之外的答案,又在情理之中:“李公子,我这只是一介农女,无非做出了一些旁人寻常他人做不到的事,算不上特殊。”
余渺并不因为自己有着私心就随口胡诌哄骗他人,毕竟李长宴并不是那种可以被别人的话哄骗住的人,而她也不愿意在这方面扯谎。
“我能做的无非只是尽力而为,李公子对我这件事情来说算得上是一大助力,但若是公子不愿,我自然也无法强迫公子。”
李长宴自然知道余渺此话不假,沉默了一会儿,却问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谢兄近日可还忙着?我竟然连他面都见不着了。”
语气中有着打趣的情绪,也算是缓和了一下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
余渺一听他说起谢时满的事就知道今日大概是不能得偿所愿了,倒也不算太失望,毕竟自己原本就没觉着李长宴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谢公子最近沉迷读书,想来是春闱将近。”余渺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李长宴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些变化。
余渺对这个原因心知肚明,却垂下了眸子。
李长宴认识了这么多些同窗,况且在书院成绩也不错,哪里肯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不过余渺自认为和李长宴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可以劝说的地步,于是沉默不语,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告辞了。
余渺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李长宴的准信。
没有回复就是回复,若是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成就,再来找李公子也不算迟。
余渺没有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感到焦虑,反而一扭头向着更熟悉的瑞文篆刻去了。
郑千南和她认识良久,两人也合作做成了一些生意,倒是比外人更加可靠,而且余渺知道郑千南性子,若是自己有需要,这位掌柜一定二话不说便会帮助自己。
所以反倒是最后一个才来和掌柜说明情况。
巫州闹灾荒的事也是余渺从郑千南口中得知的,故而方才说粮商收购粮食的事情郑千南就猜到了余渺的所思所想。
于是不假辞色十分真诚,直接从自己柜台底下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她跟前:“余丫头,你还跟我客气些什么?咱们不说患难与共的关系,就凭我对你的信任,这事儿也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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