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意稳定了,也该来疼爱他了吧?
一人一猫对上眼神。
年荼从那双湛蓝的兽瞳中读懂了渴望与期待,小脸一红,先是有些恼,觉得雄性满脑子就想那些事,但恼意马上又消散下去。
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想那些才是不对劲。
她的伴侣都不是风流好色之徒,对她有情,才对她生欲。若非如此,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但他们只将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她的身上,可怜巴巴等她垂怜。
是她太牵挂远方的灰狼,以至冷落了身边的空凛。
年荼深刻反思了自己,低头亲了亲小猫咪的脑袋,感觉到四只毛绒绒的爪子开始掀她衣裙,立刻红着脸抓住,“这可是外面!”
就算要干什么也得等回宫再说。
现在窗户还开着,门口还守着卫兵,说不定还有暗卫藏在附近角落里。酒楼的隔音也并不好,能清晰地听见隔壁几人拼酒行酒令的声音……
年荼下意识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几声叮当脆响传来,又有液体汩汩流淌声,似乎是有谁酒醉碰倒了杯盏。
“六爷小心——”
“哎呦!没伤着吧?”
“还好还好!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酒杯!”
“嗤、这有什么稀奇的?”,醉酒的人听声音是个年轻公子哥,在这一行人中地位明显最高,面对友人酒伴的关怀显得很是不屑一顾,“不过一枚白玉杯,也值得你们如此在意?”
“我近日新得了一套玻璃杯,改日叫你们看看,那才叫……”
他的话音未落,恭维声已经接二连三响起。
“玻璃杯?!”
“嘶——那可真是稀罕物!”
“就等六爷带我们开开眼了!!”
六爷被吹捧得飘飘欲仙,很是舒坦,打了个酒嗝,“你们可知晓,玻璃是什么来头?”
不管知不知道,底下的人琢磨着他的语气,都一致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他们如此无知,六爷就有了卖弄的机会,兴奋开口,“听说那玻璃铺子背后的主人原是北地一普通商贾,祖祖辈辈走商北戎,倒买倒卖,做些廉价的珠宝玉石小生意。直到某日家里老人梦中得山神指点,竟有了点砂成宝的本事,山神赐名为玻璃……”
年荼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
这六爷给人感觉是个纨绔,倒是把她编的故事总结复述得很好,简练又不失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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