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行舟仰起的小脸上都写着无语,不能理解,他低下头,没过多久又抬起,“云伯伯年岁几何?”
“二十六。”
“……”
齐行舟脸上挂着的淡笑,可能是被风冻僵了,也可能是因为二十六岁的云伯伯。
过了年了,云伯伯还知道给自己长一岁呢!
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没聊多久,聊也聊不下去,好在乳娘很快就喂完了奶,两人先后进了偏房,一人盯一个小孩。
玉翡不放心他俩,所以也杵在里头。
今晚微生家其他院子都快闹翻天了去,也就是陶园温馨一片,齐行舟用热水洗了手,还在玉翡的嘱咐下,和云叔都换了干净的外衣,才被准许站在两个小孩的木床前。
玉翡还说了,“邢嬷嬷交代了,看小世子和小小姐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凑近与小世子和小小姐说话。”
齐行舟伸出小手捂住口鼻,隔着手掌说话,声音闷闷的,“我刷过牙了。”
谢欢做不了这么滑稽的动作,在木床前看了两眼,就背过身去。
此刻,沈桑宁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她身处于那个胡同里,那间拥挤的房间里,她一遍遍问着晴娘,她的爹是谁。
下一瞬,晴娘忽然被沈益抓走了,沈益大怒地问晴娘,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沈益指责她们,说这些年养了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做噩梦的不止有沈桑宁,还有身在京城的谢玄。
谢玄虽然不觉得平阳侯能找到太子,但近日屡屡做噩梦,梦见素未谋面的兄长不仅回来了,甚至热衷于殴打自己,父皇还看得很起劲。
梦醒后,谢玄就跟着了魔似的,想见父皇一面,近些日子父皇对他很温柔很慈祥,就好像以后不需要他努力了一样。
太古怪了!
御书房内,谢玄试探道:“父皇,儿臣最近得闲,父皇有无什么差事交给儿臣?”
晋元帝正批阅奏折,闻言笑了笑,“你闲了?你前几月不是还在找那个扯你裤子的人?找到了?”
谢玄一僵,窘迫道:“父皇就别打趣儿臣了。”
晋元帝敛了笑,提起一本奏折,“行,你要是想历练,就亲自跑一趟吧,送粮去。”
说着将边关递来的奏折扔了下去。
谢玄没想到还真的有活派,接住了奏折,低头时默默发苦,送粮风吹日晒的,这个天气要冻死人。
捂着奏折的手一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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